自己的膝盖窝,拼命的乔装镇定,却发觉自己会封闭自己的记忆不是没有道理。
「原来,妈妈??是奶奶,爸爸是爷爷。」她的母亲早就在生下她的一年过后跳楼轻生了。
在她小学一年级,开学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是有何种过程出生。儘管爷爷和奶奶小心谨慎,不让荷莺雁发现自己的身世,但是每天的午夜,荷莺雁都可以听到奶奶对爷爷的哭诉。一开始,只是好奇的走到爷爷奶奶的卧室,轻轻推开房门,那一瞬间她亲耳听见了一句话,『要是这小孩死了该有多好!』,奶奶狼狈的嗓音,从房门的另一面传进了她小巧的耳膜里。
刚开始,她会哭泣。有时候,甚至看不见爷爷奶奶的脸,他们的脸就好像被红色、黑色、蓝色、黄色、绿色的蜡笔,彻彻底底的涂抹一番。到最后,她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是就在她已经适应后,日常又开始有了扭转。
全部,又扭曲了。
小二的时候,奶奶牵着自己的小手,她也乖乖的让奶奶牵出了门,谁会知道奶奶就将她丢弃在马路上,站在有着形形色色交通工具的人行道上,汽车、机车、卡车都在对她鸣笛。荷莺雁傻愣地站在正中央,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恐惧,身边没有人,眼前只有比自己身体大五六倍的交通工具,视觉彻底的被遮挡了,她慌张的左右寻找奶奶的身影,但什幺也没有。
转过头的顷刻间,砂石车就重重的往她正前方撞去,当下她只有一个想法——奶奶,我好痛。
荷莺雁睁开双眼,印入眼前的是爷爷,她好开心爷爷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立刻伸出手,想要捉住爷爷的手。
爷爷面无表情,但是他也有举起手,荷莺雁没有在意爷爷的神情,只是準备捉住爷爷伸过来的手掌。不料,爷爷伸过来的手掌,紧紧地掐住她娇细的脖子,痛苦的脸色与病房中该有的氛围截然不同,荷莺雁拼了命的挣扎,两只小手上下摆动,拍打着爷爷的手臂。
而,荷莺雁没能被爷爷勒死的原因是,刚好护士进来巡房。
从那之后,爷爷奶奶突然间的充满悔意,在家中的客厅频频地对着荷莺雁道歉。
以为,一切就这幺的划上休止符,错了,噩梦才正要开始。
爷爷奶奶将荷莺雁送进了小村庄,那一个荷莺雁亲生母亲待过的小村庄,也就是奶奶的老家。
在那里的人看似温和善良,全都只是表面上的虚假面具罢了。从早上四点,荷莺雁就被外舅祖母从睡梦中挖起,看着严厉训斥自己的外舅祖母,荷莺雁完全不晓得怎幺回事,只是睁大了自己的清澈双眼,下一秒就被外舅祖母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巴掌。荷莺雁永远也忘不了那炙热的脸颊,以及那只毫无保留力道的手掌,重力的往自己稚嫩的脸颊打了下去。
凌晨被外舅祖母打醒,早上被外舅公用藤条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中午因为在学校,所以安然无患,但到了下午回到那一个替代的家,迎面而来的先是外姨婆的教唆声,以及一个又一个充满侮辱的命令。举例来说就像是,跪在地板一直到晚餐结束。通常,荷莺雁都必须等到这一个大家庭的所有人用完餐,才可以从后门走进厨房,蹲坐在地上,用手捞起稀疏的米饭和菜渣。
这些都不算什幺。
对她来说最反胃,最不愿意记起的梦魇,是在她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每个週末就必须忍受着如家畜一般的待遇,不能穿着衣物,不能直视他人,不能说话,甚至必须从早到晚的站在后院。到了晚上,她的外舅公,也就是当年强姦她母亲的舅舅,就会拉着她的手,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拉进自己的房间里,用那双相同色泽的瞳孔注视着赤裸的荷莺雁。
虽然,他什幺都不做,但是荷莺雁光是直视他的目光,就快要吐出尚未消化完毕的杂质。
荷莺雁死也不会忘记那种低级下流的目光,还有烙印在自己心里头的屈辱。
每一个週末结束后,荷莺雁会立马捉起衣橱里的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后,她就会看见反射在镜子上的人影,舅祖母会露出亲和的笑容,和手里紧握的兇器截然不同:铁丝。
铁丝的綑绑,会一点一点地陷进荷莺雁的全身,而铁丝上的银钩汇刺进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这种痛,你绝对想不到,起初不会有感觉,慢慢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