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噩梦的开端。洪玥痛恨着父亲,而试图尝试爱着母亲,但是父亲的践踏让母爱渐渐地扭曲了;母亲因为被父亲强硬地对待,所以怀上了洪玥,如同荷莺雁的母亲。
只是,洪玥的母亲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世上,这就是唯一的不同。
那些紫红色的印记,是母亲爱着洪玥的证明。每一天的凌晨,母亲会拉开洪玥的房门,拿着一根又一根的蜡烛,唱着悲戚又诡异的生日快乐歌,房间里变调的播放器,放着早已走音的音乐,而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母亲手中的蜡烛数量也会增加。
母亲总是微笑地对着洪玥这幺说:『妈妈很爱~很爱洪玥,所以对妈妈来说每天帮洪玥庆生是很重要的事喔!』
这句话总是迴荡在洪玥的耳里。
母亲=爱=生日=蜡烛=凌晨=疼痛。
锁骨处的烫伤是母亲用蜡烛一次又一次的贴上。每一次将蜡烛滚烫的蜡油贴附在洪玥的肌肤上,蜡油紧紧的黏附在稚嫩的肌肤上,儘管想要消除灼热的疼痛感,但是无论做什幺抵抗也只得到反效果,所以最后只有等到蜡油冷却,才可以用毫无指甲的指腹刮下。
每一天,每一天,日复一日,洪玥渐渐地麻痺了锁骨周围的神经,不是说神经无用了,而是心理上的伤害,让洪玥将锁骨处承受的痛觉无视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拯救母亲,爱不是那幺伟大的东西,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被爱所感化,像是电影里的情节是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里,所以她选择牺牲了,想要另母亲好过一点的方式,就是让自己成为她的发洩物,让母亲在自己身上泼上蜡油,和压上一点又一点的菸印。
「很丑,对吧?」洪玥拉开自己被雨水浸湿的透明衬衫,赤裸裸的坦露出那无数的印记,蜡烛所造成的伤疤,和菸印,一点一点,有些印记还是最近刚印上。尚未结痂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上溃烂着。旧的伤疤上,是新的印记,一层一层的凝固血液盖在那片稚嫩的肌肤上。
从洪玥嘲讽般的语调中,可以感受到一种无奈,以及一种自我放弃。她后悔了自己的牺牲,因为牺牲只是起头,在接下来的一连串动作才是真正的牺牲自己,她再也不能回头了,深深地被束缚在深不见底的庆生会中。
伤口会痛,很痛,很痛,痛到你心里想着死了算了,但是至少还有感觉,不像麻痺的心灵。洪玥会哭泣,但是再也不会笑,而她每落下一滴泪珠,只因为母亲在锁骨以外的肌肤上施暴,尤其是在大腿和腹部。
「我承受着我母亲给于我的爱,痛苦的爱,扭曲的爱,那幺妳呢?」是雨水还是泪水,荷莺雁不知道洪玥脸颊上的水痕是属于哪一个。
「我??」该回什幺,才不会让洪玥反弹,最后荷莺雁得到的结论是什幺也不说。
「妳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被强奸后产生的污秽基因!」瞧见荷莺雁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洪玥的心中就燃起一股怒火。这些年来,她一滴泪换取生存的一秒钟,但是荷莺雁却可以理所当然地获得幸福,这不公平,非常的不公平。所以,她决定全盘说出,将她也一同拉近这场泥沼般的混水中,一起腐坏成不成形的杂质。
「强姦,妳到底在说什幺啊?」
「我说妳还要沈浸在妳的快乐小天地多久?」洪玥的两侧嘴角,弯曲的裂嘴笑开了。
「明明就和我一样,却还想要奢望平凡的幸福,妳也太不知羞耻了吧!」洪玥在荷莺雁不注意的一瞬间,伸出了右脚,将荷莺雁踹下楼梯。原本就很危险的阶梯处,再加上今天庞大的雨势,荷莺雁跌了将近十格的阶梯,之后就不省人事地一动也不动了。
鲜血随着雨水的流动,从荷莺雁的背部溢出,此时的洪玥先是一愣,再来是颤抖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往荷莺雁方向前进。洪玥一小步又一小步的走到了荷莺雁身边,就好像深怕荷莺雁会惊醒,蹲下了身,伸出了手轻轻地触摸着荷莺雁的脸颊,持续发抖的指尖不是因为身子被雨水浸湿,而是惧怕自己必须再背负上另一条罪名:杀人罪。
修长的睫毛没有一丝一毫要睁开的迹象,紧闭的双唇也没有呼吸的现象,而鼻尖下也没有任何呼出的热气??。
「呵??哈哈哈哈哈哈」发了疯的女孩:洪玥。
两只手摀住了眼睛、嘴巴、鼻子。所有的一切都被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