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逐年里,手勾手就是柔情,喜欢你不是件难事儿,你举手投足温柔细腻,所以好喜欢好喜欢你。
有一阵子我会做个梦,那个梦令我头疼欲裂,我试图从中找到什幺,但都徒劳无功,梦的时间多了也就没那幺在乎了,偶尔会疑惑,为什幺它常回放在脑海里,但凡去深入却又想不起。
该死的熟悉感,看似轻柔却沈重地踏在心尖上。
我想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我好像放了谁鸽子,揣着一丝期盼和盲目,我回到了台湾,顾人怨对我说,这里是我的家乡,肯定对我有帮助的,我只能苦恼的挠了挠头髮,因为我对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甚至我都不会说中文。
在这儿我开了家规模小的咖啡店,我在美国几年也没干甚幺正经事,理应没有闲钱去开家咖啡店,这家店还是顾人怨奶奶先前经营过但因为年迈而关闭的杂货店,把杂货店改装成咖啡店可累着我了,可惜顾人怨这货把我打包丢回台湾也没打算从美国来这帮忙一下人生地不熟的我,天知道在路上问人挤出个「你好」或者「请问—」是件难事儿吗!
多亏那顾人怨的只汇款而不管不顾,在台湾的两个月内我已经学会了基础中文,有段时间困惑极了的我打国际电话给顾人怨,我想问「水姑娘」这词是什幺意思,这个她绞尽脑汁连谷歌都解释不出来的字词,只见顾人怨哈哈大笑了几声,问我说谁对我说这词的。
我兀自忽视顾人怨的提问,一心只想知道这字是什幺意思,我有些恼怒的说:「what does the word mean?」
顾人怨还是没回答我,声音欢愉的说:「我让妳对我说中文,不是吗?」
卧槽,经过百般折腾,终于搞出了那字的意思,就为了得到「beautiful girl」这意思,被顾人怨耍着玩了十分钟?
这都是我刚来台湾的事了,在这待了两年,中文不说,台语也算是流利,我看着经营了一年多的咖啡店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台湾的确对我有不少益处,咖啡店也请了个员工,绰号「小六」,是个非常稳重懂事的女孩儿,英文也好,有时遇到语言不通,文化不通的时候询问小六比打通国际电话给顾人怨听他笑自己说这是自己的母语怎幺一直问人,还要有尊严些。
我想起了些事情,例如我是什幺国小,是什幺中学,我也忆起我有三个很好的朋友,算是childhood sweethearts吧?只惜我忘了长相,忘了名字,应该说是除了知道有这三个人的存在,其他甚幺都没记起来,时间一长,我连保证都不敢保证了,说不定又只是幻想出来的罢了。
我连深入都不敢。
但说起来知道名字也找不到吧,茫茫人海的。
小六从小门走出来给了在树荫下乘凉的我递了杯咖啡,我感激的笑了笑,小六对我说:「有务哥说他要来了,让姐姐妳明天去taoyuan airport,他说等他出境他在告诉妳到第几航厦出口等他。」
我咖啡差点都要吐了出来,顾人怨这货说来就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