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照料,才能有如此显着差异。
前些天听爹娘说哥哥两日后将起程去本家请罪,还特别交代不让我这妹妹跟,本人脸上那一个歪地,全让蓝眼睛看在眼底。
我晃着笔桿用嘴轻吹了吹墨迹,将信折好塞进竹筒里挂在小黑脖子上,取出放在衣袖里的阙抢钱玉牌,放在牠鼻子前闻了闻,只见牠大头晃了两晃,脚ㄚ子延着窗台靠我近些讨拍拍,伸手摸了摸牠头顶,顺了顺牠脖子毛,牠才怪叫两声转身往天空窜去,直到黑点消失在远方,才唤了蓝眼睛陪我渡到凤平那儿悠转。
未进院门,矮墙内便传出攸长琴音,驻足闭眼听着,遂想起了与花蜜蜂第一次碰面的情形,不禁会心一笑。
「小冷,我可有说过…恆阳边境的另一头…青远家里也有能入人心的琴音…」
耳边听他回:「主上说的是…淡出江湖的乐仙至尊?」
我头一点,睁开眼来,「恩…我想念蝶舞的琴音了。」在听了嫂子的之后,更想了。
迈步而入,前院凉亭里一对璧人,一人纤纤玉手抚琴,一人执陶壶泡茶好不惬意,我不忍叨扰,正欲回头,却让抬起头来的嫂子状个正着。
「小安!」
闻声,哥哥转过头来,两人同时朝我欢迎一笑,我走了过去,微一颔首:「哥哥,嫂嫂。」
哥哥起身拉着我坐他旁边位子,将茶沏好后,倒了杯搁在桌前。
「茶烫,喝慢些。」
蓝眼睛站在身后,也让哥哥拉着坐我隔壁,同样倒了杯茶给他。
看到此,我更加喜欢这个没有严重阶级观念的哥哥,不禁讚同苏柔嫂子的好眼光,爱上了个好男人。
哥哥轻搁下茶壶,好笑摸了摸我头:「前几天听柔儿说起…说妳想听听她弹的曲,倒不如今日就让她小试身手如何?」
我头一点:「刚在外头便已听得天籁之音,如若能多听一曲,那是更好。」
那漂亮嫂子朝我婉约巧笑,手一扬,轻柔小曲飘过亭内,绕梁而入…果然人的曲音可随心境而变,我闭眼听着,轻鬆如春日淡风,宛若清水流淌,却是温软如冬日小火温煮。
曲毕,我点头讚好,喝下杯中茶,说明来意。
「哥哥,两日后安妹同你走一遭。」
他一顿,朝我摇了摇头:「哥哥犯下的错,哥哥自己去担,这三年来妳过得太辛苦了,这次就让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摇头,赶忙让蓝眼睛翻译:「不成,哥哥的性子我清楚得很,这一去只怕是让当家的快意宰割,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救活过来的哥哥又这样白白遭肉痛!」
哥哥欲往下说,我抬手制止,「哥,嫂子守着你三年,我跟爹娘都替她心疼…你不替我们想想,也该替嫂子想想…这次我跟着去是敲定了,就算你不让我同行,我也会自个儿去,恩?」
他动容看着我,最后眼眶竟然红了。
「我的好安妹…哥哥…」
我起身抱了抱他,「没事儿,我只是想看到你们好好的,就这样。」
他在肩上点了点头,哽咽难以自己,我鬆开手,拉了嫂子过来,将之柔荑放在他骨节明显的大手上,「答应我,不要抛下彼此,要像爹娘一样相亲相爱,相守到老。」
嫂子眼泪掉个不停,哥哥抓紧她的手,郑重说道:「我凤平一生只苏柔一人,一生就只牵这双手,一生就只爱这一人。」
我红了眼眶,握紧两人交握的手,这条紧得不能再紧的红线,我王曦绝不容许有人轻易剪断拆散!
时隔快两个月,本人又踏进川景城这天子脚下。
本家家府位于皇城东面,佔地面积相当广大,可说是比之皇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匿大的紫檀大门上苍劲有力的横批-凤府,大气磅礡也不过如此。
放下车窗帘幕,听门外卫士喊了声:「报!凤楼楼主、万旭平执事到访!」
我与哥哥互看一眼,门喀啦一阵声响,马车动了起来,驶入这本人初来乍到的贵宝之地。
马车停,坐于外头的蓝眼睛帮开了车门,哥哥先跳了出去,牵了嫂子下去后,再扶了我下地。
抬头一望,宽阔的石板面积铺盖,用以深浅颜色隐约铺垫出一展翅凤凰家徽,两旁种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