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然后缓缓睁开了眼来…远目而望。
「姊姊在十岁时让爹爹送去了关係交好的凌云庄习武强身,在那里遇到了我姐夫龙霄与一手创立日天教…即妳亲会的那位-梁日天。」
「姊姊与龙霄日久生情,十五岁那年便订下了亲事,十六岁嫁给了姊夫…当时的我十四岁,在喜宴上见到了梁日天,对他一见锺情…当晚,我藉着薄酒接近了酩丁大醉的他,他却将我…将我…看成了姊姊…强要了我,酒醒后他发现是我,只交代了句会来娶我,便离开了,那时…我才知,他的眼里除了姊姊便再没别人…」
我静静听着,见她眼眶泛泪,强忍着鼻酸继续说下去:「两年后,龙飞出生的那天…却是我出嫁的日子,新郎不在拜堂…却跑去了凌云庄看姊姊,我心底忌妒…强烈的怒火充斥着我心…为什幺他总只看着…只念着姊姊?我花绽青难道比不上姊姊吗?!」她抹去脸上滑下的泪水,哭着说:「所以,我对姊姊产生了恨意。」
「龙飞弥月宴后,我想了个週全的计画,製造出姊夫在外偷腥的证明,告诉了正在闭关修炼的日天…果真他一听竟气血攻心,走火入魔…一只眼睛变成了金瞳…跑去找了姊夫吵了一架,俩兄弟为了女人一夜阋墙…回来后便找了想拉下姊夫的教派谋画要灭了凌云教,让姊姊逃出魔掌…」
她两只手摀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滴落,越来越重的鼻音对我宣洩着无法对别人说的秘密…
「我后悔极了,可我却不敢向他说明真相…只能劝他不要这幺做,想想还小的龙飞,可他听到龙飞却更加愤怒…直说这孩子不能留…留了只会让姊姊看着痛苦…就这样,悲剧发生了…当他回来时,手上捧着一俱焦黑的尸体…那竟是…竟是…姊姊…呜呜呜…」她悲恸不能自己,我无言以对,内心除了生气再没别的。
由爱生恨…这样的真相,要我如何对阿飞说是他亲阿姨一手造成的悲剧?
她放开了手,泪水花了妆,满脸的不堪,颤声说着:「因为我…凌云教一夕灭门…姐姐…姊夫…都走了,就连…就连事后听到消息的爹娘也走了…我的丈夫…抱着已成焦炭的姊姊整整一个月…脾气变得诡谲难辩,对我更是不闻不问…只有在姐姐忌日的那天,他才会进我房…把我当成姊姊…」
我叹了口气,吞下一口茶,将心中的怒气压下,问她:「何时发现阿飞的?」
她用手帕擦去了泪,缓了口气,「十年前…日泣偶然在星平镇上看见了乔装的日鬼…就是妳聘下的方子齐,他们俩是双胞胎,在凌云教还未被灭门前形影不离…是日天的左右手,可就在当天,日鬼不愿参与灭凌云教计画,受日天一掌被赶出了日天教…日泣相当痛苦,却无法违背日天,所以当他发现是日鬼时,便尾随他回了青远山,发现了你们。」
她愧疚地看着我,「为了日鬼的安稳生活,日泣没让日天知道,只告诉了我他看见了龙井…我没想叨扰你们的…可我却想多知道你们的消息…所以便让日泣替我暗中看着你们,可这事儿…却让日天对我起了疑心,为此…我只好将妳重新修茸凌云庄的事向他透露,以此表明我对他的忠心…」
听到这话,我讽刺地笑了起来,这女人…到头来还不是只想到自己?
见她疑惑,我手指头轻敲了敲桌面,反问:「妳这幺告诉了他,岂不是将矛头全指向了我?指向了我就等于把剑插在龙飞的心上,这如此简单的道理…还需我教妳吗?」她一听,气虚地低下了头,「可是…当时我只能…出此下…」
我手一拍,阻止了她的藉口,站了起来,怒道:「我不想听妳解释,阿飞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孩子一样,妳丈夫在他身上施加的痛苦,我会加倍奉还给他!至于妳在他及小井心上施加的痛苦…就看他们要如何还妳了,我这样说…妳明白了吗?」
她脸色刷白如纸,未乾的泪再添上新痕…
「对不起…」
听着她的道歉,我坐了回去,只淡淡的问:「您今日来,应该不是要找王某叙旧的吧?说吧!要我做什幺?」
她头摇了摇,轻声说:「妳误会了…我来,是要告诉妳,我要把妳送出去。」
送出去?救我?
「日天绑妳,是为了让龙飞再次回来,好再抓他一次,而我只能在能力所及下送妳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