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縷烏絲、右眉輕揚,咬牙伸手就朝秦汸元露在錦被外的腋下濃毛抓去──
「啊!」
一聲慘烈的低吼幾乎要把窗紙震破,秦汸元痛得瞌睡蟲全跑光,紅著雙眼瞋向面前手攢數根毛髮的女人。
「妳有什麼毛病啊!?」秦汸元摀著被扯得泛疼的腋下,惡狠狠地道。
「終於肯醒了?」梓嬅拿斜眼瞥他,好在她早早起來,還支開宮娥去離這來回也要兩刻鐘的御膳房取早點。
秦汸元眨了眨眼,望著眼前面色紅潤,衣著整齊的郡主,在她沒遮住的細頸上隱約瞧的見淡紅的咬痕,他這才回神他們昨晚經歷過了什麼。
相較起梓嬅衣裳完備,錦被下的秦汸元卻是一絲不掛,他輕扯了扯嘴角,心底沒來由地生出股憋屈感。
「別磨蹭了,咱們趕緊走吧。」
「去哪?」秦汸元伸手撈起床第旁的衣物,也不顧及梓嬅的目光,逕自掀被起身穿衣。
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梓嬅立刻旋身背對他,耳根紅得像兩隻熟蝦。
「當、當然是帶本宮去紫湖賞花!」
該死的,明明昨晚摸也摸過了、咬也咬遍了,她還是無法心平氣和地直視秦汸元!
「妳忘了我昨晚說過的話了嗎?」秦汸元繫緊腰帶,分神回道:「現下無法帶妳去。」
望一眼窗外的亮度,秦汸元皺起眉。他得替太子尋「相思華」即將盛開在何處,還得會萬鋒的約。
思起萬鋒那夜肅穆的臉色,他的心也稍稍一沉。
聽不到後頭衣物摩擦聲,梓嬅乾脆回過身,看見秦汸元早已穿好衣衫,正坐在床禢邊發呆出神。
「那便帶我出宮吧。」這個地方,她早就不想待了。
秦汸元抬起頭,對上梓嬅認真、堅定的雙眸,眉頭登時擰得更緊。這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傻話嗎?
彷若看穿他心中所想,梓嬅撇撇嘴,「還是說,你怕了?後悔答應本宮了?」
聞言,秦汸元模仿她方才的模樣,挑起一邊的眉,故作輕鬆地道:「怕是不會,倒是妳,身子堪得起?」
被皇帝的人抓到他頂多掉腦袋、送掉一條命,只要別牽扯周圍身邊的人,他並不在乎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主要是不後悔當初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