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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妳別哭了好不?」
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雖刻意壓低,梓嬅還是被嚇了一跳,抬頭藉窗外月光對上那張帶著笑意的臉,她眼裡的愕然轉成怒火燃燒,忍不住咬牙低喝道:「本宮才沒有哭,倒是你,進來幹什麼?」
他難道不知道閨女的廂房不可亂闖,更何況她還是郡主,這男人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我話還沒說完妳氣沖沖跑了啊。」秦汸元攤了攤手,一臉委屈又無奈。
聞言梓嬅一噎,賭氣地別過頭去,「總歸一句就是你失約,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她這樣的反應,秦汸元不自覺地笑瞇眼,涎著臉湊上前,輕聲道:「我的意思是,不能在一年約期那時帶妳去紫湖,但可沒說不帶妳去。」
話音一落,梓嬅立刻扭過頭,驚喜呼道:「真的!?」
沒留意人就在她腦後,梓嬅回頭時感覺秦汸元的唇擦過她的臉頰,驚得她瞠大眼,整個人僵在床禢上不知所措。
「郡主,您在和誰說話嗎?」
外頭再次傳來宮娥擔憂的嗓音,把失神的梓嬅的魂拉回來,她立刻揚聲朝外道:「沒事,本宮方才在說夢話,妳趕緊休息吧!」
宮娥乖順地點了點頭,叮嚀梓嬅若有任何不適定要喊她後才離開。
聽著那腳步聲遠去,梓嬅才鬆口氣,抬眸就對上秦汸元微勾的嘴角。
「有什麼好笑的?」想起剛剛意外的碰觸,梓嬅感覺自己的耳根子有些發燙,她怎麼會覺得這男人笑起來很好看?
「妳的身子好些了?」
「嗯,御醫說不大喜大悲、別太過勞累就好。」
「那妳還在這麼冷的天跑出去唱歌跳舞,找死?」秦汸元原本掛著笑的臉倏爾垮下來,面露凶光。
「好好好,我錯了,你別再念這個了好不!」
聽梓嬅求饒似的語氣,秦汸元挑了挑眉。這女人這輩子或許沒什麼機會認錯,道起歉來竟一點誠意也沒有。
「喂喂,那你什麼時候要帶我去紫湖?」
梓嬅突然向前傾身,興奮地悄聲問道。她身上的香氣飄盪在秦汸元鼻尖,說話時輕吐出的氣息吹拂在他耳邊,讓他有半瞬地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