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輕嘆口氣,她指著柴房的門道:「沒事,爹氣消了就會把我放出去的,妳趕緊回去浣衣房吧,若是被人發現了,到時真的會被趕出府的。」
說完她還露齒一笑,「走了就真的看不到妳的越虎哥囉!」
她的話讓小翠渾身一個機靈,瞧她抖得像篩康般,花圓媛便自動地幫她拉開柴房的門,往外望幾眼看沒有人在外頭看守,便向她擺擺手。
「快回去吧!」
小翠牙一咬,砰地輕響將門板關上,兩行眼淚在同時淌了下來。
「不,小翠不走,該走的是小姐您!」她噗通一聲跪在花圓媛面前,不顧手臂上的血沿著指尖滴落在地板上。「今天下午我聽到柳叔從外頭採買東西回來的時,同張嬸說……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說是將軍大人近來練兵是在謀反,且蘇尚書在今早也已盛奏給聖上了!」
花圓媛傻了傻,湯家從她爺爺那代就是愚忠的木頭腦袋,幾時聽聞過湯家的男人與「謀反」兩字扯上邊了,在這時候出現如此風聲,若不是湯承勝真有心要造反,否則就是有心人造出的謠!
「我爹是絕對不可能謀反的!」花圓媛一字一句說得清晰,雖然湯承勝的腦子是死板了些,帶兵反權這種事他絕對做不出來,她那兩個哥哥更是不可能掀事端。
不過依將軍府上下極度想將她嫁到袁家,會使出這種手段是不是也代表,湯承勝在朝廷的地位真的不太樂觀了?
花圓媛理理微皺的衣擺,跨步就要朝外頭走去。
「小、小姐?」
「如果我天亮前沒有回來,妳就直接回去浣衣房,別跟任何人提起妳在今晚來找過我。」
說完花圓媛一個旋身,人已身在幾丈外。
見她臨走前臉色黑沉得嚇人,小翠顫著聲問:「您要去哪呢?」
在黑漆的夜裡,那方傳來花圓媛悠悠、飄忽的嗓音--
「會情郎。」
*****
飛縱在屋舍的瓦片上,花圓媛三四個起落,便停在尚書府的一處小閣頂。
探頭看向下頭巡視的家僕,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到來,讓她不禁感嘆這尚書府比酒家還好闖。她一個彎腰,縮進小閣裡,這裡似乎是用來擺物的倉庫,雖說是堆放雜物,那奢侈的程度比她的閨房還要華麗上幾分。
「嘖嘖……南華啊南華,想不到你一介尊神,居然會投胎當大貪官的兒子。」
感嘆完畢後,花圓媛收回心神,繞過巡邏的僕人,她一舉躍上小閣旁的一棵大樹。
忽然隔著一座矮牆的院內傳來一道怒喝聲,花圓媛抱著一絲好奇,隱身在繁茂的樹葉間朝那處望去。
「夠了!我才不要和你一樣,周旋在文武百官間,整日帶著虛偽的面具,這不是我想要過的日子!」
朱紅檀木的門板被人用力的推開,撞再另一扇上頭,發出顫心的巨響。
「孽子!你能有今日的風光,難道不是因為你是老子的兒子?」
花圓媛定睛一看,那在夜晚仍然驚為天人的面容,不就是蘇謹華嗎?
那後頭追出來那位一定就是當今的戶部尚書,蘇奎忠了。
花圓媛嘴角揚起一抹笑,她那頭剛跟湯承勝吵完,這頭蘇謹華也在和父親鬧革命,不過都這麼晚了,夜深人靜難道不怕吵醒人啊?
「不必靠你,我也能有自己的一番作為。」蘇謹華一張俊顏好像被潑了桶墨般,黑瞳在月色的照映下彷似閃爍著火光。
蘇奎忠顯然被氣得不輕,抄起一旁窗櫺的盆景就朝兒子砸去。
花圓媛以為他會聰明得閃開,沒想到那陶製的盆栽直接擊在蘇謹華的右額,小盆碎了一地,他的臉上也淌下一條刺目的紅。
「滾!老子不想再看到你!」
面對蘇奎忠的怒吼,蘇謹華抿抿唇,不發一語地轉身向外走,不再理會後頭父親的咆哮。
樹上的花圓媛看著那抹清冷的白衫背影,緩緩斂起笑,覷一眼還在院落裡低咒喃與的蘇尚書,腳下一蹬,施展輕功向黑漆深夜掠去。
只是花圓媛怎麼也沒想到,她正要追上蘇謹華,人就在她面前被三名黑衣人給擄走了!
緊緊追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後,花圓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