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节课晕倒吧?」
「原因不是那幺重要啦,重要的是那个时候她跟梁可奈吵得正兇,班上男生没一个敢从座位上起来揹她去保健室。」
「只有吕视知站了起来。」
「而且那时他还不是班长吧?」
「对啊,当下我除了佩服还是只有佩服。」
整间房间连我共四个人,彼此不知何时全聚了过来,一同谈论起这事。还真是标準的三姑六婆,平时沉默的全不沉默了。
循着她们的话,我渐渐翻起了那在我脑中不占任何地位,发生于去年冬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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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开学已将近三个月,我与班级仍十分生疏。运动会在十二月初,在那之前的几堂体育课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练习大队接力,毫无运动神经的我自然是作壁上观,只有放空的分。
项孟绮是我们班脚程最快的女生,每次跑步也总是用尽全力。她和梁可奈从高一便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那一阵子她们似乎吵了很大一架,搞得班上气氛剑拔弩张,只有像我一般过度疏离人群的家伙才会一如既往悠哉悠哉的在班里过日子。
那天的体育课被排在上午第二节,下一堂是地理。详细情形我不大清楚,印象中上课中途坐她隔壁的同学忽然发现她趴倒在桌上,引来一时惊慌。
当时任课老师焦急的要找一位男同学揹她去一楼的保健中心,然而班上的男生人数少又怕事,每个人一想起梁可奈,便全定在位子上,不敢有半分动静。
一会,只见吕视知若无其事走到项孟绮身边,毫不犹豫的揹起她,离开教室。
在地理课总是半梦半醒的我已不记得当初的情景,只得根据各方说词拼凑出当时情境。
事件的结局为不久后梁可奈与项孟绮重修旧好,吕视知也在下学期一举选上班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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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个男孩子做那样的事究竟需要多大勇气?就连被揹着的项孟绮也是……但她应该没有甚幺意识吧?梁可奈这个人也是,该说她魅力无边还是势力广大?虽然自己没和她讲过几次话,却也懂得与她是少来往为妙。
「……不过我们都只想当被搭救的人吧。」停止了含糊的回想,我不禁喃喃道。
其余讨论得正热烈的三人听见我的发言,先是愣了下,不约而同问了:「妳说甚幺?」
「我、我先去洗澡啰。」
「喂,妳怎幺讲话没有连贯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