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始终克服不了这咬啮性的毛病。
当我行经教学区时,走廊与教室已不再喧闹,要晚自习的差不多都去自习室了,学校规定高一二不得留班晚自习,且六点必须离校。
走进教室,里头只剩吕视知一人,他似乎是把身上的刮鬍泡都沖洗乾净了,从头到脚见不着半点白色泡沫的痕迹。
彼此不经意的对看了一眼,我随即别开视线,迅速把桌上东西全一把扫入书包,揹起它就要离开。
「欸。」
后方忽然传来他的声音,是、是在叫我吗?应该不是吧?说不定是在讲电话,或走廊正好有他认识的人经过之类的。
「温……均庸?」
甚幺?
虽然发音错了,可是我很清楚此时此刻他口中喊着的不是别人。
我于是转过身,他的目光果然是放在我身上。
「不好意思,一时之间记不起来妳的名字,眼看妳就要走了,情急之下就……」他似乎是想为一开始自己发言的那声「欸」先道歉。
我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况且硬要说有甚幺失礼之处,那也不会是最严重的。
「我是想请妳帮我吃掉一些这个。」只见他捧着一块已被吃掉大半的巧克力蛋糕,有些尴尬的向我讪笑道。「不要拒绝我哦。」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