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取过澹台夫人手里的湿布:“干娘,俺来吧。”
听到他的声音,梅行书微微睁开眼睛,对他露出一抹浅笑。铁柱不由自主地也回了一个傻笑,温柔地给她擦拭小脸和白玉般的颈项。“媳妇儿……你辛苦了。”
梅行书摇摇头,问:“你看过孩子了吗?”
铁柱这才想起来有孩子这回事儿,一抬头瞧见娃娃正被梅夫人抱在怀里,周遭围着其他三个长辈争抢着要抱,他嘿嘿一笑,趁人不注意在梅行书嘴巴上亲了一口:“给娘他们抱着呢,俺不急着看,媳妇儿你累吗?要不要睡一觉?”
“我不累。”梅行书微微一笑,“也没有怎麽觉得疼,看来是个乖孩子。”
铁柱挠挠头,傻笑了两声,继续给她擦汗。
是个男娃,长得不像铁柱,幸好幸好,梅老爷在背地里不知道担了多少心,要是长得像女婿那颗怎麽办哪,幸好老天爷长眼,宝贝外孙长得跟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又漂亮又可爱。他抱着从妻子怀里抢来的小婴儿哈哈笑:“我都想好给我的金孙起什麽名字了,就叫嘉懿,铁嘉懿!”
梅行书听到父亲哈哈大笑的声音,也笑了,小声问铁柱:“你觉得这个名字怎麽样?”
被媳妇儿问倒。铁柱想了想说:“媳妇儿……你知道俺啥都不懂的,这名字啥意思啊?”
“嘉呢,是梅家下一代的辈分字,懿是爹爹给取的,两个正好循了嘉言懿行这个词,爹爹这是希望咱们的儿子日後能够做个有智慧并且品德高尚的人。”
“嘿嘿,就跟媳妇儿你一样。”铁柱笑呵呵地把湿布扔进水盆里,换了个干净的继续擦。
他们夫妻俩就这样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而小嘉懿早就被四名长辈抢来抢去,发出微弱的哭声,梅夫人连忙把梅老爷和澹台老爷挤开,呵斥道:“别挤别挤,挤什麽呢!把孙子给淑儿喂奶,你们几个大男人快出去,快快快!”说着就澹台夫人一起把人朝外面赶,顿时屋里瞬间空了下来,只留下了两位娘亲还有胧月。
把嘉懿交给梅行书,澹台夫人看着嘉懿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胖脸,又是高兴又是生气,高兴宝贝干女儿有了孩子,生气自己那不肖子成亲这麽多年了依然膝下无子,她忍不住瞪了胧月一眼,都进门六年了还一个子儿都蹦不出来,晚上得跟老爷谈谈给儿子纳妾的事情。
胧月敏感地注意到了婆婆不悦的视线,她绞扭着衣角,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偏偏众人都忙得很无暇顾及到她,剩下她一人更是无比尴尬。
梅行书将小小的一团娃娃抱到怀里,解开衣襟,小家夥下意识地张开粉嫩嫩的小嘴儿吸啜起甘甜的乳汁,眼睛闭着,眉毛跟头发还是黄黄的,跟只小猴儿似的。梅行书看着看着,忍不住就笑了,真是个乖娃娃,在她肚子里的时候乖,出生的时候乖,出生之後还是乖。她点点儿子的小鼻尖,用头撞了一下铁柱的肩膀,悄声问:“柱子,你说他好不好看?”
铁柱继续傻笑:“好看、好看。”
☆、(10鮮幣)此章無題
此章无题
胧月,叶倒卵形,叶色淡紫或灰绿色,故名“石莲”,“风车草”,适应力很强,喜全光照,耐干旱,叶片干瘪後只需充分浇水即可恢复,极易繁殖。
这是一种十分普遍常见并且繁殖力和适应力都十分强悍的植物,虽然外表看上去柔美异常,但内在是绝对的坚韧和深沈。
胧月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她出身清贫,但自小跟随做私塾先生的父亲饱读诗书,心比天高,看不上村里同龄的小夥子,平日里在家做女红拿到镇上的店家卖。十六岁的那年,她在从镇上回家的路上被几个混混拦住调戏,衣服被扒的只剩下亵裤肚兜。她流着泪咬着牙,心里都是恨。
咬舌自尽?不,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死了的话就谁都不知道了,死了的话爹爹谁照料?死了的话……她要怎麽报仇?可就在她准备曲意逢迎获取活下来的机会时,那个让她疯狂爱上的男人出现了。他就像是天神一样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将欺辱她的登徒子们捆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给她披上,虽然不是很温柔,可就是那样令她心动。
於是她死活缠住他要留在他身边,除却对他一见锺情之外,她也是有私心的。她不想一辈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