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代替公主前往洛城竹林寺礼佛,全了陛下旨意,如今既已完成使命,自然便该返程了。”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高暧听了却是一惊,冲口问道:“你找了什么人替我?这……这不是欺君么?”
“也没什么,一个东厂狱中死囚的家眷而已,本来是要发到边镇为奴的,如今让她替公主在寺中清修,既了却了这桩大事,也省得在营寨中受苦,岂不是她的造化么?”
他说着转而又低声道:“臣这般筹划,欺君倒是谈不上,不过也的确担着些干系,眼下虽已成了,却也要小心提防着,若是泄露出去,还真是件麻烦事。”
她身子在怀中陡然一颤,抬起头来惊道:“那怎么成?万一事情被人知晓了,陛下怪罪下来,那岂不是……”
“公主放心,臣若连这点事都担不起,东厂的位子恐怕早就坐不稳了。”
他挑唇轻笑,略略一顿,便又道:“只要是为了公主,便是欺君大罪,臣也义无反顾。”
高暧哪曾想他忽然说出这话来,那俏脸登时红透,一头抵在他胸口上,手不自禁地攥住他胸口的衣襟,紧紧地揪扯着。
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可又是实实在在的。
他为了自己曾经连命都不要,还会有什么放不下?
想着想着,眼角竟有些湿润了,鼻间一酸,竟伏在他身上低低地抽泣起来。
似梦?似幻?
她从没想过有人会这般待她,恍然间竟有些不实感。
所以紧紧揪着他的衣襟,靠在那坚实的胸口上,怎么也不肯放松。
却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正随那身子慢慢向后靠着,转眼间已把控不住,向前倾倒,与他半躺在了一起。
高暧“啊”的一声轻呼,不自禁地伸手撑拒,想坐起身来,却被他紧紧抱着,半点也挣不脱,扭了扭,自家便也软了,整个人伏在他胸前低低地喘息着。
那晚在三哥的王府中,自己也曾和他并头而卧,但却不曾这般亲近过。
犹记得,那时自己还曾偷偷亲过他,也不知他知不知道,此刻想想,只觉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似的。
堪堪伏了一会儿,羞怯渐去,情愫渐生,只觉这局促的车内远比王府的床榻更加安适。
徐少卿却仍紧紧拥着她,体味着那娇躯在怀中轻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