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办公室定然放了不少珠宝钻石、名錶名笔。以此类推,立委百多名,立法院才是名符其实的金山银矿。委员若对宝藏有兴趣,不是该把立法院拆了,既便捷又实惠,也是全民之福?」
江同瑞楞了楞,眼光一凝,由兇狠聚阴蛰。「很有趣,不是吗?哈哈哈……本委今天终于认识,黄建忠的外甥果如传言「搞赛」,小眼睛大嘴吧头壳爹赛,有啥好处?」
「我也有同感,得见委员本尊,方面大耳,充满作醮喜气,比电视上更有人味。」
「你虾米意思?」穿西装的助理抢前拍桌,气剉剉,一付要掏枪毙人的模样。
只是,江同瑞难得来,我追逐立委的光环都嫌少双眼,哪有美国时间理小虾米。
更準确的说,根本轮不到我费心,因为有人适时来讚声:「阮小迪ㄟ意思,迦是阮ㄟ所在。呼神蚊仔想袂藏揪,闪去边大小声!」信洋在两名兄弟陪同下,大步来至。
江同瑞纹风不动,只是抬眉用眼白以对:「看扮势,你是黄建孝ㄟ大汉后生?」
嘲讽的语气,充满不屑。
「你搁真有眼光按怎,八成是江老公公ㄟ大汉后生?」信洋冷冷地奚落回敬。
那名助理听佮归懒葩火烧上眉毛,待抢前被江同瑞举手阻住。「真好!人愈多,卡好参详,给我一个答覆。听讲你江湖走透透,钓场是由你在管,也由你全权作主?」
他故意挑拨,信洋毫不动气说:「听讲老仔退休啊,江家换委员你,全权作主?」
江同瑞在口头上佔不了便宜,抬眉说话会增加额头的深度。他往后靠,昂起下巴,皮笑肉不笑说:「我来谈正事,需要做得了主的人。恁迦人材济济,我要找谁?」
信洋坐下来,缓缓说:「阮迦很民主,阮小迪讲ㄟ话,阮阿嬷甲大伯拢ㄟ尊重。我虽然卡慢来,但是无臭耳郎。伊刚才说得很明白,你哪听无清楚,我塞ㄟ搁讲一摆。」
「真好!」
江同瑞唬地起立,冷然道:「麦讲我无打招呼,恁既然甭惊死,以后尚好麦后悔!」
信洋也起身回呛道:「阮甭是宏嘿大汉ㄟ,你有虾米步数,恁北呷剩饭凉凉等你!」
就这样,我们招待不周,宾主不欢而散。
江同瑞拂袖而去,接下来可想而知,江家会不择手段,直到目的达成。依据萧骏毅提供的情报,他们要藉用公权力蛮干,但这只是明的。暗的更难防,江同竺鬼计多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让人措手不及。之前002才发现,泰西和一名脸上有颗黑痣的男人在工地隐蔽处,鬼鬼祟祟不知商量什幺。我听了脑中便浮现影像,待跟警卫要来监视截图给002确认,果然是江虎。他绰号虎鼻狮,和江鹏都是江大爷的侄子,深受倚重的左右手。右手的人马整天盯守青石湖,左手亲自出马,找外劳谈什幺?
我和信洋商讨片刻,他前脚才离开,阿浩后脚找上来。
好巧不巧,黄玉兰刚要送客兄出门,一对旧情人便在餐厅门口重相逢。
偶像剧和八点档常拿来洒狗血的桥段,活生生在眼前上演。害我猛地起身,就怕妈祖婆显灵惊动众生,绷紧神经注视。但见两人同时楞了下,再同时起动顿停的脚步,他面无表情直视南方而来、她后脑勺动也没动专注北方而去。两人擦肩而过,轻微惊动尘埃,毫无美感的交错。彼此眼中均无对方的存在,云淡风清为相逢于偶然划下句点。缠绵的旧情,有过无数的乾柴烈火、无数的天雷地火,竟然留不住半丝惊叹号为曾经的美丽做注脚。写实的浮世绘上演讽刺剧,爱情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我不由暗忖:餐厅里有不少人,谁跟谁曾经火热相干,如今却形同陌路?
「江同瑞带着归懒葩火离开,我不会自讨无趣。」
阿烈没同行,阿浩在对面坐下来,充满自信说:「直接挑明,我来找你谈合作。」
我说:「你当然知道,江同瑞是何许人。找我合作,代表不怕得罪江大爷?」
「我没有三两三,只有武松胆,就是喜欢打老虎。」
阿浩自诩是打虎英雄,其实比较适合演西门庆。不管怎样,江大爷不是老虎,是个庞大的利益团体,团员不仅包含十二生肖,妖魔鬼怪更不乏。要与那幺大的势力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