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溜到地上。青年宽大的斗篷罩着少年,凯恩斯又在他衣摆的下方蹭了一会儿才出来,闹得程述一脸黑线,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那么黏人。
两人站在面具店的门口,里面的灯相较之前的铺子要更多也更亮一些,路过这里的血族挺多,但碍于大家要保持自己的优雅和高傲基本都只在心里蠢动一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程述已经看到不下十个尽力伸长的脖子了。
所以说傲娇这东西真的要不得,程述心中一声感慨,搞得几个挺漂亮的血族姑娘像长颈鹿一样。
青年转过头看凯恩斯,却发现方才还乖乖抓着自己手的小少年什么时候已经不知所踪了,他头疼地扶了扶额,这主角同志小时候是不是略熊了点
幽幽叹了口气,程述往店里走去,特大号的斗篷稍稍有些影响他走路的步伐,青年用手挽了一下,瘫着一张脸开了铺子的门。
……
松脂燃烧发出呲呲的响声,一股淡香在空气里晕出,柔光映着店里两面微有弧度的墙,像是给那无数的面具镀上了一层暖光。
那些亦嗔亦喜,亦怒亦悲的形貌就这样安静地挂在一片白净上,走过的时候好像能看见那夸张面容的背后躲藏的灵魂,有些坦然对视,有些蜷缩起来,空洞的眼窝出透出一股子畏惧,还有几张用的居然是大中华的戏剧脸谱,眼角眉梢处的勾勒极显神韵。
画风突然变得这么大师又正经,程述一时有些受不了。
他进来之前原本已经做好看到些奇诡的画面,毕竟血族虽然号称艺术细胞能上天,但按照程述一向的三观作准来看都是些凶残的暴力美学,掏肠子掏胃放血挖脑子简直什么口味重来什么。
程述其实挺能理解他们的,有些时候生命太漫长感觉就像万年都在吃一盘同样的菜,吃腻了要吐和活腻了恶心是两个可以类比的事情,把恶心的人生用去恶心别人其实是一种不羁的生活态度。
好比程述以前也想不羁,可惜找不到别人,想想就是一件着实悲伤到不行的事。
可惜能理解和觉得好完全是两回事,程述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