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了大半,军师之前所做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秦溯在说什么。
反观军师一脸讶异,“将军这是何意?”
秦溯挑起眉梢,“私自放士兵卸甲在军中是死罪,史清明你可知?”
“此事我也是近来才知,李副官无心战事放了士兵卸甲,理当重罪。”
秦溯点点头,“哦,是这样。我倒想问问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当的,全军少了八百余人也是李副官一人干的?你就注意不到训练的人少了?粮饷数目对不上你没看过吗?”
史清明的脸色微变,“我的确未注意。”
秦溯勾起唇角,要的就是这句话。
“传令下去,军师留守靖玚军期间玩忽职守,为明军法,杖责五十,暂交官位,反思两月。”
史清明很明显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本以为只要死不认账就可以推掉的责任又被秦溯给硬戴了回去,被士兵带下去时,还往着宋太守的方向求救似的看了一眼。
宋太守低头看着面前的案几,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人都离开以后,宋太守留了下来,按照原剧情来看,他这会应该是想拉拢秦溯到二皇子的阵营。
“秦将军。”
秦溯摆上高冷脸,“嗯?”
“不知你对京中形势怎么看?”
秦溯:“不怎么看。”
宋太守:“本官却觉得这京中形势……”
秦溯:哦。
程述在灰色空间里看过一篇帖子,关于“哦”字的杀伤力研究,那时候他自己看着觉得有些离谱,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夸张。
宋太守说什么,秦溯都只有一个字回答。
秦溯:哦。
……
听他们两个很没水准地打了一会儿太极,程述的无聊指数简直要突破天际,他默默地扯了扯秦溯的衣袖,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秦溯心领神会。
“宋太守?”
正在叨逼的宋留文被秦溯打断,疑惑地看向他。
“本将军听太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宋留文仰起脖子,“哪里哪里,我也就勉强通些四书五经。”
秦溯微笑:“正好军师在反思,相信如果有太守在,说不定不光能好好反思错误,还能在兵法方面有所造诣。”
宋留文:
秦溯:“这里有一本《道德经》,还请宋太守为军师好好讲解讲解。”
某太守的脸都绿了。
宋留文走后,程述靠在秦溯的身上分析形势,“你看,衮族本来应该是想乘一军主帅不在的时候好好打一次的,但是你这会提前回来了,说不定他们就会把这一次开战时间给提前。”
秦溯把程述抱到怀里来,“这些我之前也想过了,衮族再宣战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如今史清明被禁了足,宋留文暂时翻不出什么浪,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其他安插的眼线给找出来,否则等开战以后就麻烦了。”
程述手勾上秦溯的脖子,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
“别担心”,青年声音里带着些笑意,“你还有我。”
正是夏日夜深,军中只有几个帐还点着灯,一抹亮在营中快速移动着,在一处帐前停了下来,与门口两个士兵交谈几句,遣走守卫后身影便隐入帐中。
程述一个人去找了史清明。
“军师?”
史清明从床上坐起,他今天施刑被打得太狠,以至于起身的时候都痛得直抽气,“你是岑副官?”
程述手上拿着烛台,“军师好记性。”
史清明却是没什么反应,“不知岑副官深夜来寻是有何见教?”
程述微笑,“见教不敢当,二皇子命我来见您一面。”
“岑副官是什么意思,清明不太明白。”
程述从衣袖中拉出一个玉佩,“二皇子予我此玉为信物,军师现在可信?”
☆、第十四章
史清明执了那枚玉佩,在昏暗的烛火下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确认这是祁之晏的信物,把玉佩递回去,面上也换了副姿态,问道,“不知二皇子有何吩咐?”
程述微笑,“军师应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