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被追杀的画面又开始如潮水推挤臆间。望着眼去背影忧心忡忡低喊:「淳厚、淳厚你可要无恙。」
是谁对他们放暗箭?难道波涛不止,一波再起又要一波?
淳厚回来,走到斋房墙前拔起暗器端详,他嗅了嗅,嗅到一股气味,天色虽暗但凭刺鼻气味即知暗器之上沾有剧毒,也就是说刺客非要置人于死?
他镇定思忖一会,踱步走向月下,让月光照上形状如小型匕首的暗器,他无法肯定这类暗器归属,但心里多少明白这劫难逃,未伤他毫发他们不可能就此罢休。
他目光转向花凝人,连累她实属他最不愿,但责任与愧疚皆为内心无法卸下的罣碍。七情六欲抵触了他修习的禅学,再多的禅修,他知道已经回不去了,情爱是他此生卸不下的包袱。
「知道是谁放的暗箭?」
淳厚幽幽摇头,「不清楚。」如漆双眸此时藏着深邃忧虑,朦胧得连最了解他的花凝人都读不出。
花凝人早不是那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辛捷语,淳厚对她的保护,小至不说其忧,大至为她阻挡血光。她当然知道他有危险了,这三只暗箭来势汹汹。「会不会嘉善已知你回严华寺,又派大内刺客前来要你命?」她不得不担忧。
未免她挂心,淳厚悠然摇头,「不得而知!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别想了!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不会发生。再大的苦难上有皇天、下有后土,多操心无益。走吧!夫人!夜深了,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