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滞闷、黏腻,还有莫可名状的疏离感(第1/1页)
初夏的夜,滞闷、黏腻,还有莫可名状的疏离感
「分手吧!」她说。
初夏的夜,滞闷、黏腻,还有莫可名状的疏离感。
总之,就是让人无法平心静气的思考。
『好啊!』他说,却出乎意料地冷静。
「不问原因吗?」她说,「在没有任何徵兆之下分手。」
『如果妳想说的话。』他说,表情冷静依旧。
「我想不想说是一回事,」她将手上的提袋放在脚边,「重点是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知道什幺?』他点起一支烟,『知道自己被离弃的原因吗?』
她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出声。
或许是还不太习惯彼此之间出现离弃这个字眼。
『大可不必,反正要离开不会有什幺好听话。』吐了一阵白烟之后,他说,『我可不想像个罪犯聆听法官宣判一样。』
「三年了。」她说,「三年的时间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嗯!』他点头,轻轻地吸了口烟,微亮的火光,一瞬即逝。
该来的躲不过,法官最终还是要进行宣判,而罪犯也只能一条条仔细聆听。
然后,认罪。
马的,陪审团在哪里?
「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你的人生?是不是觉得我挡住你的梦想?是不是觉得......」她说,语带轻蔑。
『我没有这幺想过。』他说,情绪始终冷静。
「你不用说,我感觉得出来。」毫不留情地,她说,「梦想能当饭吃吗?你以为那些无病呻吟的文字能值几个钱?你还是个小孩吗?为什幺不能好好面对现实。」
『面对现实?,我不是很认真的在工作吗?』他想起自己那份日日超时,忙碌不堪又该死的工作。
「那是我强迫你。」她说,「否则你早辞职了不是。」
『没有人能强迫我。』他将手上的烟头弹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橘红的漂亮弧线。
「是啊!」她说,「没人能强迫你,所以你强迫自己。」
『那又怎样。』他说,一点也没有要争辩的样子。
「不论是谁强迫谁,」她说,「总之,被强迫就不是件好事。」
『所以回到各自的世界也没什幺不好。』他说,『对吧!』
「这就是我现在準备要做的事。」她说,「更正,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
『对了,有件事我还蛮想问的。』他像是想起了什幺,忽然换上一抹微笑。
「你问。」她说,表情十足就是个準备好离开的人。
冷静、冷淡,隐约中似乎还带有一丝不屑。
『一开始妳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有才华?一开始妳不是觉得我的文字很有感觉?一开始妳不是说希望我能一直写下去?一开始妳不是......』他一连反问了几个问题。
罪犯开始反攻,就是猛烈一击。
她沉默无语,只是将头撇往一边,不和他的目光有所接触。
连法官都哑口无言的官司,我看也只能当庭释放了,罪犯。
『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言谈间,他又点起了烟,『回去吧!出来这幺久,他应该很担心。』
「你知道?」她说,口气虽然平静,却不难听出一丝意外。
不是一直隐藏地很好吗?自己。
『多少也有迹可循吧!』他大口地吸吐,白色的烟雾随即瀰漫在他们之间。
忽然,眼泪倾盆而下,从她的脸庞。
「不要怪我。」她哽咽地说。
『我并没有怪妳的意思。』他说。
「我只是不想一直觉得自己处在寂寞的氛围里。」她说。
『嗯!我了解。』他用着连自己也无法想像的平静口吻说,『那、那再见了。』
初夏、滞闷、黏腻,还有种莫可名状的疏离感。
总之,就是让人无法平心静气的思考。
『要勇敢啊!』蓝色星球生存实战手册第一页上面写着。
或许这样的态度才是这个世界唯一教会我们的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