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挡在门外,可能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独处,连敷衍性的出门散步也懒得再做。
那晚我的失态就像是我和她刻意避开的话题,不仅和嫣然,和宋羿也是。
这几夜不常做梦,一做梦就是那日的场景,我提着灯,从人群熙攘的大街进了装潢华美的雅间,隔着珠帘的那人,不仅连脸,就是声音我也没听过半句。
我知道每次我一不出门宋羿就会带我出宫解闷,一连小半月的阴雨天,这日天气大好,风和日丽,宋羿来时我理着头发,回头道,“先出去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这头头发真的很难打理,太滑还重,胳膊累得老酸还没理好,宋羿忽然问,“怎么自己动手?”
☆、第 35 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谁能一辈子由着别人侍候,算了,反正和他说这些他也不会明白,我也来懒得和他说,匆匆把头发束冠,用白玉簪子固定好,回头道,“走。”
起身时,与人高的穿衣镜印着我与他的身影,今日我和他穿得都是白衣,只不过他的一身白是华衣锦服,我的只是一件普通百姓常穿的白布长衫。
且我的开襟处封了一个小口袋,装的许多金叶子,扮的也是男子。
男装到外面虽不方便,好在我长得很安全。
他一直站在我的身后,细长的丹凤眼一如既往的让人想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与我下棋时就曾与我说过,若是有一天,等我老了,老到无所求,无所怨憎,不惧离别,他要把一切都告诉我,我的来历身世和那些莫名其妙让我头疼的梦境。
我以为我可以等的,但人心向来如此,我的好奇空前高涨,加之他越来越疏远我,恐怕不用白头,我已不在他的身边。
他刻意隐藏的那段历史恐怕之于我不大光彩,有可能我是谁家的小妾被他强取豪夺给带进了宫,也有可能我之前杀过人,他怕我内疚才抹了我的记忆。
嫣然说我以前爱笑爱胡闹,可在梦境之中提灯的女子那把清冷疏离的嗓音却又不像如此。
“好了么?”
他问我,我才意识到我看着镜子不知发了多久的呆。
不能不承认,我还是白衣玉冠好一点,仿佛这才是我从小到大的穿着,他看我半晌,浅笑摇头说道,“渊儿,这次就罢了,以后出宫不必这样穿着。”
“为什么?”
一如既往的回答,他拥我入怀,轻声中带着叹息,“以后再告诉你。”
我点头,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