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未到,你应问自己,为何我对你越好你越不在乎,你现在开始对我好,在乎我都是因为我不再在乎你,所以,到底是谁的问题还不明白吗?你想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可你连自己的心在哪里都不清楚,一味的为难我又有什么意思。”
原来我之前碰的都是软钉子,我回视过去,撞到钢板的滋味让我有些底气不足的问道:“你是这样想的?”
他难得悲悯的说道:“李宣,你我相处十几年,有时候你我比彼此还要了解对方。”
我气愤的拍了下树干,秋叶唰唰的落下来,我大叫着,分外难堪:“不是这样的!沈彻,我爱你!”
我抓住他的肩膀,硬把他按进怀里,接着口齿不清了:“……沈彻,可……我不能没有你……”
他没有挣扎,手搭在我的背上,给我顺了两口气,清冷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李宣,我们已经两清了。”
那种刀剜一样的痛苦,慢慢揪着我的心痛上千遍万遍,从沈府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去看过沈彻了,也不想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容侍君虽然被排斥在太和殿外却也常常托人给我带些糕点进来,栗子一样的大小的珠玉全捻了粉给我制到了糕点里,据听说是太医的秘方,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石头一样硬的珍珠糕点,却也不好责怪他什么。
顾斐然跟我告了假,本月初八迎娶沈彻,我看着她的折子,心里闪过了千百个念头,最后朱笔一挥,给她批了两个月假期,顺便跟她说了:“沈彻喜欢桃花,你带他去江南看桃花坞,他应会喜欢。”
顾斐然欣然领命,走前纠结的看着我,问道:“陛下,你哭了?”
我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急忙拿折子掩了:“朕是激动的,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尴尬一笑,急急退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我翻开顾斐然递上的折子,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读,说不上来究竟难过个什么劲,终归是我咎由自取,竟谁也怨不得。
许久后我把折子丢在一边,开始处理别的重要事件,每当思维卡壳我又把视线移到顾斐然的折子,只得承认,她赢了。
天气晴朗,顾斐然坐在茶摊边角的一个桌子饮茶,见我来了竟不意外的,朝我挥了挥手,我不屑的望着她,不大甘心的坐到她对面。
她又给我添了杯茶,静坐了片刻,我温言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沈彻的?”
她望了我一眼,淡淡回着:“我便是在这儿遇到沈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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