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随我到了床前,抱臂靠在雕花栏旁,意趣阑珊的问我:“就这张床?”
我听他语焉不详,便极快的解了外套搭在衣架上,撑开被子一个人睡了,末了看了他一眼,“这床大得很,你快上来。”
他白了我一眼,正待出门,门外一名小宫女说道:“陛下,沈大人,柳相在外求见。”
“柳无庸来做什么?”我不悦的看着沈彻,“你让她来接你的?”
沈彻歪头一笑,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此时看上去竟格外秀气,“陛下,外臣留宿宫中,于理不合,臣先告辞。”
他推开门,我唤他留步他却头也不回。过了会儿,我拽上搭在衣架上的外袍加紧追了出去。
我一直追到长门外才看见柳无庸与沈彻有说有笑的并排走着,柳无庸笑的温文可亲的模样与我记忆里大相径庭,不过等着他俩的并非我一个。
我追着他俩到宫门外,只见李夙早早守在那儿,见他俩走在一起颇为惊讶的模样,指着柳相,一双凤眼里千万种情绪闪过,最后却化为一丝冷笑挂在唇边,嘲弄道:“现在本王终于懂了,为何柳相当年要为沈大人受理流朱案。”
柳无庸也不解释,她遇上李夙总是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的讥讽嘲弄都被柳无庸远远隔离。
柳相覆在沈彻耳边说了句话,沈彻点了点,与她二人道了声告辞,便与门卫处掏腰牌出宫。
宫门口,就只剩了柳无庸与李夙。
我当下起了困意,明日还需早朝,正要挪步走开,只听见那畔响起“嘭”的一声,转眼看去,顿时一惊。
那厢李夙抵着柳无庸的脖子,满怀恶意的说了些什么,柳相脸色一白,咬牙切齿的吼道:“你明知……那日我是不得已!”
李夙只是冷笑,却不放开柳相,无庸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同李夙自幼习武有些功夫傍身,挣了半晌无能为力,我揉了揉眼,又过了半晌,李夙见她不动了便把她侧过去的头掰正,我看不清无庸神色,只知李夙一怔,有些歉意的放了手,底气不足的说道:“我……你别哭。”
柳相哭了?那张平素端正稳重的脸上梨花带雨的定是撩人的很。
我伸出头去望,柳相依旧苍白着脸,甩出去的手被李夙紧紧攥住,李夙脸色有些难堪,恨恨道:“柳无庸!是你欠我的!欠的就要还!你到底懂不懂!”
我听的入神,两眼紧紧盯着,恨不能把眼睛贴到她二人身上,她二人的事情我有过些许耳闻,李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