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定了张机票,千里迢迢地去见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顾夏没有告诉西枣她的到来,她想给西枣一个惊喜,因为西枣曾经在报喜的来电里说过这样一番话。
她说,可惜你不能来,如果你能站在颁奖典礼上,你就会知道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
香港之行,顾夏到底去了,可这一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异常的心灰意冷,刚刚明白了自己懵懂的喜欢,可眼下她还在纠结该如何前进的时候,是不是,她又要放弃了?
记得与西枣初次见面的时候顾夏曾经问过西枣一个问题。
——在这里,你最喜欢哪座城市?
——京都。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的人住在那里。
那个叫茉优的女人,原来,她是西枣喜欢一座城市的原因,甚至在回国前,西枣也曾经与她说过她要重返京都,只为见一位故人,那位故人,想必就是茉优吧。
那个女人,眉目间与苏夕三分相似,围绕她的身旁的西枣就像一个天真浪漫的孩子,无私的奉献她自然而然地亲昵与呵护。这些顾夏从未体会过,毕竟,她,苏夕,茉优,她们三人在西枣心里重量并不一样,在西枣的感情当中,她们是恋人,而她只是朋友,到底是不同的。
从香港回来后,三十二岁的她不知为何就妥协了,接受母亲的安排,跟着姨母口里一个“很合适她”的海归博士,尝试了一段算不上恋爱的约会,她给自己的说法是,过了三十岁的年纪,是不是也该尝试一下其他的生活了。可不到一个月,她就想要放弃了,或许,虚与委蛇永远比沉默痛苦,貌合神离永远比孤独可怕。在那个应酬的晚上,西枣急匆匆地赶过来,为她破戒,为她挡去所有的酒,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西枣在饭局上倔强的模样,忘了动作,甚至也忘记了,西枣她的胃疾比她还要不堪,只是她的心,一直在砰砰地跳动。始终,她还是无法欺骗自己。在医院的急诊室外等待的过程中,她没有多少犹豫,拨打了一通电话,决定结束一段擦不出火花的爱情,毕竟,她已经等了那么久,那么多年。
她曾不止一次觉得在感情里,西枣就是一个十足的大傻瓜,总是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做着没有人能看得到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