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想些什么。打电话向健治询问吗?但昨晚来的人似乎并不是他,手机已经几日没有充电了,顾夏握着找来的手机站在客厅里踟蹰着也不知道要打给谁,感觉没人能给她答案,几分钟过后,她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把手机扔进沙发里,打算不再去细想,而是转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袋三明治,又从脚下的酒箱里重新抽出两瓶酒,摇摇晃晃地拖着重心不稳的身子朝卧室走去。
夜晚降临,当顾夏再一次从浑噩的梦境中半醒过来,她似乎感觉到房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又来了吗?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客厅的灯光透过门框之间的缝隙虚弱的爬进昏黑的房间里,顾夏听见断断续续的走动声,物体笨拙的挪移声,还有厨房里塑料袋嘶嘶的撩拨声,那个人在她的家里做些什么?
酒精的作用仍在她的身体里发酵,她挣扎着想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脱离出来,她想下床走出去一探究竟,只是思想上的意念终究抵不到身体的乏力与迟钝,她想抗争,但力不从心。
很快,门被人轻轻推开,客厅里温暖的橘黄色光线,连同站在门前的那个人黑色的轮廓倒映在她宽大的双人床上,顾夏似乎在这温柔的光源中找到了一丝力量,只要再努力些,她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可就在一瞬间,门又被悄悄地合上了,房间重新陷入昏暗,更暗了。
微睁的眼睛因为黑暗的缘故,又重新闭上了,顾夏终究躲不过迷幻小鬼的拉扯,跌入另一场没有尽头的梦境。
那个人的模样顾夏没能看见,但好像,她已经知道那是谁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房间里,那个人没有再出现过,只是客厅里那张消失的地毯回来了,重新铺盖在它原来的位置上,上面的酒渍污迹都不见了,冰箱里塞满各种速食的食物,厨台放着一袋新鲜的水果,几盒饼干还是方便面。原先放置在地上的酒箱不知被那个人搬到哪里去了,顾夏在房子走了一遭都没能寻到,只好从靠近水槽管道左侧的储物柜里拉出另一箱酒来,撕开封条,喝酒然后昏睡,继续过着她浑浑噩噩的日子。只是她不再回到卧室,而是拿着酒坐在沙发上,望着玄关出神,累了,醉了,就曲卷在沙发上或醒或睡,直到第六天早上,玄关的门锁终于响起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