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蕾好像丧生了它应有的机能,酒不再是酒,而是一瓶毫无味道的白水,顾夏却依旧想要在“白水”中寻找刺激以获得清醒,但她已经醉了,黑暗的夜里,滚烫的眼泪还有静默而下,一道一道淌过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至直温度逐渐冷却彻底融合在冷冬时节的寒气里。
透过阳台的天空,天际的远方出现并不明朗的鱼肚白,清晨七点已过,沙发上的人早已昏睡过去,趴在狭窄的软发上长眠不醒,凌乱的长发垂落于地,半遮住她憔悴的容貌,湿答答的地毯上横躺着两只空酒瓶,有一只已经被摔碎了,玻璃渣子散落一地,客厅里显得有些狼藉,但更加狼籍的是那个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女人,因为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延续她昨日的状态,空洞,静默,呆滞,似乎生活里,她剩下的只有酒精和昏睡了。
不知了时间过去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是黑的,她睡了多久,十几个小时,一天,两天?她没有兴趣知道,胃尖锐的疼还有小腹的胀痛感让她不得不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前往厕所解决她的生理问题,坐着马桶上耷拉着昏沉的脑袋恍惚多时,她才发现赤裸的双脚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扎伤了,有些疼,但并不明显,磁砖地板上到处都是湿淋而斑驳的血迹,很是恶心,顾夏叹了口气,没有理会,扶起门墙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
冰箱里空荡荡的,除了一袋吐司和和一升牛奶,只剩下一个发黑腐烂了的苹果。胃部阵阵的绞疼的发作让她不得不抓起一片面包,胡乱地往嘴里塞送,粗糙的嚼咽又让她不小心噎住了,一阵慌乱中,她艰难的打开牛奶,着急地吞咽,过程中因为急躁,她把牛奶弄得满地都是。
顾夏看了看周围一团糟的房子,又看了看糟糕透顶的自己,觉得可笑,她想自嘲,她想自我取笑,,可嘴角至始至终都是僵硬的,尝试多次后,她终于发现不仅自己的感官钝化了,就连如何去笑她都忘记,她还能做什么?
除了喝酒,她什么都做不了。
或许再过几天,顾夏就会像一个酒鬼一样醉死在这间冷清的房子里,没人会知道她,也没有会在意她,因为她宁愿安安静静地作虐,也不会不去联系任何人。
若是她不在了,很多事情就不再是问题了,不是吗?
健治不会有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