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隐忍。可能,你会觉得可笑,笑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该心疼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呀。当然,我不知道你的心是否真的会疼,若真的心疼,你早就来了。”
顾夏无法克制自己,有些东西她不应该说的,她更不想讽刺或是挖苦,可她还是说了太多。为什么西枣总是那个痛苦的承受者,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压抑,这样真的好吗?做了那么多,又有多少是可以被看见的,心甘情愿付出的人,又可否知道心安理得享有这一切的那个人在习惯得到后,只会期待得越来越多,谁又有义务给她这份望不到头的期待呢。而待知道真相后,苏夕,她的良心还过意得去吗?
“我……我以为她不会一直等我的,她那时说她就早走了,我应该早就想到的……我应该……”
强忍住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苏夕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眼神呆滞而空洞,喃喃自语地重复着“我应该”,她不知道除了这些话她还能够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来接她的时候,她明知道来的人不是你,可她还是死死攥着那只没电的手机不肯放手,只为了等一通永远不会响起的电话。她不敢睁开眼睛,即使来的人已经打破她最后一丝幻想了,可她还在期待奇迹会出现,甚至好不容易睡下的她,在梦里还是会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的名字,而你呢,当时的你又在哪里?现在,你说的这些'应该'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明明那天,当你看到她手上的狰狞的伤的时候,你就应该猜到西枣到底做了些什么,可你还是无所作为。所以,西枣,她还要继续下去吗,她真的累了,或许因为累了,她才选择离开,一走了之。”
那晚上的细节被一一还原,顾夏甚至还间接的给了苏夕一个答案,顾夏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在知道真相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会愧疚吗?她会明白什么吗?而知道这些后的她以后会选择放手吗?
“西枣,她……她还说了什么?”
苏夕低着头,顾夏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但也能知道苏夕,因为她抓握于黑皮沙发边缘的那双手似乎有些用力过度,皮制的沙发因为她的力道发出嘶嘶的响声,与她此时的声音一样变得十分的脆弱而颓丧。
“她说,那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你若不来,她就不再等你了。”
“是吗,她真的这样说?”
“嗯。”
顾夏的回答似乎成了一剂致命的毒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