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周五 多云转阴晚上十点
为了对得起那份不菲的报酬,也为了对得起这份标志着我第一次出道的工作,临近交付期的前几天,我总是在晚上打工结束后,赶到花店里对店铺最后的装修进行修补或者处理白天遗留下来的扫尾工作,然后匆匆忙赶着地铁十一点的末班车返回学校。
十一月的某一天夜里,我与往常一样赶到店里善后,坐在架梯的顶端的我拿着粉刷仰着头填补着奶黄色墙体上花卉壁画的颜色,已经临近十一点,我用力眨了眨干疼的眼睛,想着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好收拾收拾准备回学校。只是我刚想提笔,悬挂在门前的风铃突然发出一串清脆的碰撞声,本来从里面反锁的玻璃门好像被人打开了,这个时候谁会过来?我不得不转过头去想看看那个正走进室内的人到底是谁?
很快架梯下走近了一个女人,她将双手插在浅驼色的大衣口袋,仰着头朝我微笑,两颊略显绯红的脸上,她的笑有些迷离。她喝酒了吗?
茉优,你怎么来了!
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调色板,胡乱用身前的罩衣抹了抹被墙漆沾染的五颜六色的手,爬下架梯,在我接近她的时候,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的酒味,她果然喝酒了。
晚上在附近喝了些酒,也许久没过来了,今天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听友人说这些天你总是一个人晚上过来忙活,幸苦你了。
没事,若有空你四处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和我说说,我忙完壁画就得走了,要不然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我跨过横拦在过道上的几块厚木板,走到墙角的沙发旁,将铺在上面的遮尘布掀开,又说道,若累了,就先坐坐,不好意思,现在屋里还比较乱,不过明天就会收拾好的。
说完,我重新爬上架梯继续工作,但出乎我的意料,茉优并没有四处参观,而是坐着一角的沙发上抬头看着我粉刷作业。小小插曲后,四周再度陷入沉静,静谧的空间里刷漆与调色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但我却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为了抓紧时间画完最后一笔,我皱着眉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几乎也就忘了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二十分钟后,我急急忙忙的从梯子上爬下来,拿起羽绒服与背包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