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失利的传闻,这是我最后一次得知关于你的消息。
2012年2月,我前往日本参加院生考试。
2012年3月,出国前,我彻底删去手机通讯录里几个我犹豫不绝又不知该删除与否的联系方式,其中包括周黍的,梦时的,程然的。
周黍与梦时,都比我大一届,他们毕业前往外地工作后,我的冷淡使得我与他们渐渐疏远了。
而程然,分手后我们从未联系过,只是在校园里曾经几次遇见过,自从第一次与他在楼道里相遇时,我与他生硬而尴尬的招呼仓促而过,以后再恰巧相遇,若不能绕道躲避,我也只能低着头装作陌生人匆匆擦肩离去,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只能用这种最绝情的方法来逃避了。
2012年3月底,我搭乘上飞往京都的航班,离开这方我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国度。
2012年10月,我与茉优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里,我自己先松一口气,压抑了了这么长的时间,连同你们,连同自己都不容易,有些过程,难过的,苦涩的都已经全部结束了,从下一章开始持续发糖,不会甜到掉牙,这个我不擅长,但也只能说进入故事的下半部分,过渡后,故事会越来越多值得回味甜味,写了六十多章终于逼近我写这篇文的初衷了。
☆、第二十一章
九月十四日清晨六点,我与乔姐背起行囊离开了那座位于日喀则远郊的寺院,我们在风尘仆仆的汽车站前挥手告别后,她坐车返回拉萨,奔向达贡嘎机场,赶赴一趟晚上飞往四川成都的航班以继续她的修行,而我则搭乘前往林芝八一镇的汽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下午四点,抵达八一客运站的我幸运地赶上了开往派镇的最后一趟班车,一天的旅途奔波让我在气喘尚未平息之时,便在颠簸的车上陷入迷离的困倦之境,我想是紧绷了一天着神经在临近终点时终于得以松懈下来,不用再为几经转车,赶不上末班车,而错过赴约时间担心的我深深松了口气,我告诉自己,奔波了一天,现在我终于可以稍作休息了。
到轰隆隆的汽车驶进派镇时,夜幕已降,下车后我便向当地居民打听客栈的位置,客栈离车站并不远,无奈昏暗的环境里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好打电话晏梓求助,折腾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在客栈的餐桌上会合,一见面,晏梓简单向我介绍了明天与我们同行的团子,一个比我小两岁的男生。听团子说他刚辞去深圳的工作,想回家乡用这几年所得的积蓄买一套房子,换一份安稳生活,但在回去之前,他想来西藏看一看。
夜晚八点,三个人围着饭桌上闲聊着明天的行程与路线,但不知何时聊着聊着话题便由旅程转向了城市,我们聊了很多。
团子问我在大城市打拼很多时候是不是觉得挺累的,我微笑着点头迎合,我告诉他也累了这么多年,习惯了。
一个人在外闯荡几年,累死累活攒到的钱也买不起几平米的房,也不知道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年仍找不到自己的立足之地,再想一想远在家乡的父母,考虑许久,终究还是选择回去了,虽有不甘,但也只能自我安慰,或许大城市并不适合自己。一阵叹息后他又问我有没有想过放弃。
我回答说,在大城市待久了,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就不想回去,或许与你相比,我的家乡只是一个靠海的小小城市,生活过于安逸且又是匮乏,那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人各有志,无论城市大与小,城的定义在人们的心里总是不同,适合自己最好,自己一直在寻找一处可以安家落户的地方,但寻寻觅觅这么久,走过了那么多地方,到快三十了也不知道自已要在哪里停下,或许回到小城里也不一定能找不到容身之处,那么有一天自己也会重返原点也是说不定的。
在团子一番迷茫的叙说里,我看到了我自己曾经的模样,想着几年前的我也有着与他相似的经历,便仍不住开口安慰。
我告诉他过了三十岁,心里多少会有些方向,人生还很长,总会找到合适自己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晏梓在一旁听着我与团子这一段有些消极的对话,默默不语的她突然开口了,而她的观点让我与团子吃惊不小。
她说,其实不用找,遇上对的人,择一城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