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她的心也会痛,现在,她只不过想让自己体面些,不要表现得太过狼狈,仅此而已。或许,西枣此时此刻唯一能为苏夕做的,只剩下肢体上的安抚了。
凌晨零点过去,苏夕哭累了,缩卷在沙发上再度睡去,西枣拿出卧室的毛巾被轻轻盖在那个人的身上,苏夕睡了,她的眼泪终于可以流出来了,西枣的通红的眼睛变得好干好涩,她想哭,可是欲哭无泪。
凌晨一点,周黍走进西枣的房子,将昏睡过去的苏夕抱走了。
因为在零点一刻,西枣拨通了周黍的电话。
她说,苏夕哭了,她想见你。
☆、第二十五章
六月中旬的上海,雨季已经来临,六月至九月,此时的上海处于一年之中雨水最为丰沛的时节,整座城市总会被大范围的降雨侵袭,或是暴雨,或是雷阵雨,或是绵长的中到大雨,变得湿漉漉的,街边小店的广告牌扁上一颗颗滴落的肮脏水珠,半湿半干的道路的凹陷处汇集的一小摊浑浊的雨水,老居民楼外伸出的一排排晾衣杆上尚未干透的衣物,躺在马路上被雨水打落的湿乎乎的绿叶子,空气中散发出的饱和水气都在为炎热封闭的城市降温。人们不喜欢夏日骄阳的暴晒,也不喜欢三天两头突降的暴雨,或许只有在乌云过境,雨过天晴之后,他们才能找到夏季城市里最宜人的状态。
只是大多数时候,城市里总雨天多,晴天少,倾盆而下的雨水和多云转阴的天气很容易让人心生阴郁,特别是对于那些满怀心事的人来说,糟糕的天气只会带来更加糟糕的心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窗户玻璃上淌下的一道道雨水像是湍急的小溪流,冲刷着干净的玻璃面,窗外的风景已经被玻璃的水流冲淡,变得模糊不清。挂在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走动的秒钟也被滂沱的大雨声覆盖,西枣拖着下巴坐在电脑前,忧郁地望着窗上的潺潺雨水出神。
苏夕,自从那晚被周黍接走后,这一个星期以来都没怎么联系过她,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时常约她出去用餐,苏夕只是打了一通简短的电话,她说,家里有些的事情还没有安顿好,让西枣先等等。
不用想,西枣也知道苏夕一定在忙着处理她与周黍之间的裂痕,但至于那到底是一条怎样的裂痕,它又是怎样产生的,西枣毫不知情。
西枣只是明白了一些东西。
苏夕说她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得过且过的将就,可,或许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在乎周黍。
这些,苏夕也许并没有察觉。
可,西枣看到了,她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