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的现实。让苏夕又开始陷入往昔回忆,那些曾经,那些美好的与挫败的,统统化作一江繁花春水,纷繁缭乱,天旋地转,又一次把苏夕从曾经青葱岁月带入朦胧的梦境里去。
生日宴会如期而至,可苏夕却觉得她已经等上了半个世纪,那个晚上,她画上了最精致的妆容,拉上了刚百货买来的漂亮衣裳的裙链,穿上了她许久未曾再穿过的高跟鞋,她满心期待地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仿佛那就是一抹五彩斑斓的光亮,将会点亮她平乏的生活。
终于那个人出现了,就站在花园的铁栏门口,低着头,局促不安,踟蹰不前,像极了一个因离家出走又无处可归,但又不敢回家的孩子。眼前的那个人曾经及耳的纤柔短发如今已经没过瘦弱肩膀,脸色依旧是曾经的苍白色,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深邃的杏眼里闪烁的永远都是冷清的迷离,鼻梁还是塌塌的,不高,半抿的嘴唇红润而小巧,单薄的宽松t恤与阔腿裤套在她瘦弱的身躯上,流露出的仍是曾经熟悉的锐气而韧性,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只是变得更加成熟,更加漂亮了。那一刻,苏夕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变得欢悦,她甚至伸出手握紧那双湿哒哒的手,将那个人硬生生拉进室内。
她到底还是来了,苏夕心里小小的灰色算盘也终能如愿了。
苏夕请西枣来这,她想见西枣,可在宴会上,她却只是将西枣撂在一旁,少有举动,更别提说话了。苏夕总是游离在亲朋好友之间,聊天,举杯,欢笑,奔前忙后,看似在为宴会的体面操劳,尽极了地主之谊。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多繁忙,苏夕只不过是见事找事罢了。即使她知道西枣在这里除了她和黍谁都不认识,即使她知道黍忙着周旋在公司的高层之间,无暇顾及到西枣,即使她知道这样做只会让西枣尴尬,不知所措,可她仍是面带笑意的将心机进行下去。
当初的西枣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冷淡的微笑,少有交谈,少有接触,不再走动,表面亲切和蔼,实则熟络与亲近已经坦荡无存,一切都是那么的别扭,刻意,不自然,让人心生畏惧,甚至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就连苏夕到现在仍不知道西枣为什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渐渐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开来,不知从哪天起,那上扬的嘴角不再如前那般傻缺,懵懵懂懂,一切的举动,笑容显得是如此的礼貌,陌生,疏离。直到某一天里大家形同路人,直到那时,苏夕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