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为时已晚,自觉去交钱学车,结果这个改那个增加,各种不顺,悔的肠子都青了。再给我一次机会……算了,我这个人,注定是这个半死不活的性子。
都是生活逼的!
33
何曦九岁的那个秋天,秋高气爽,她在北京断断续续呆过这么多年,也再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天气。
北京那片胡同还都没被动过,高高的墙里住着一些看起来不可亲近的人。对当时的何曦来说,一切并不陌生,何真真带着她从城市的另外一边走出来,身上只带了几样东西,其他的都被何真真丢下。而她就是何真真最大的行李。
她们在那个胡同里不停地绕,好像是走进了迷宫,就看见一扇门连着一扇门,在以为这路没尽头的时候,何真真说,到了。
不知道是哪个败家的皇亲造起来的四合院,现在住的不是创造者的后人,胡同被很好地维护者,墙上的图案只是有少少褪色。何真真敲那扇门,是个老太太来应门,耳聋,连话都听不清,后来是个男人过来的,男人在门内,何真真在门外,两人隔着门槛说话。
“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你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我现在可是没别的地方去,你要是不收留我,我真要流浪街头了。”
那对话含含糊糊的,何曦仰着头看门上的那副对联,一转头,何真真踮起脚尖,搂着男人的脖子又是亲又是啃,“说好了,不许反悔,我就赖定你了。”何真真欢喜地说,她拉起何曦的手把人往里头带,何曦稍稍转过头,男人脸颊上有着一抹红,那是何真真的口红印。
那叫甜头。何真真抹着口红,对镜子里的她说,那骄傲的神情,像公园里的白孔雀。
梦醒时,何曦发现自己睡地很熟,那床不是她的,她却可以在这张床上闭眼睡着,还做了一个不算短暂的梦。
她醒了,却没睁开眼睛,情绪像搅乱的浑水,需要时间慢慢沉淀。
她有感觉,身边的孙安娜醒了,醒来却没动,而是一点点地靠近自己。
孙安娜看了她很久,无形的目光却似在她脸上留下有形的痕迹。
她装作不知道,连呼吸都没出错。
脸颊上传来温热,轻微地几乎感觉不到,只是唇与皮肤短暂接触瞬间分离而已。
孙安娜马上爬起来,一阵动乱,声音消失在浴室里。何曦慢慢张开眼睛……
只是一个吻,很轻的吻,甚至不是落在她的唇上。
她迷茫,不明白这个吻又能说明什么,代表什么,或者,孙安娜有什么企图?
孙安娜拥有了一个美好的早晨,她起来花很长的时间去欣赏枕边人,美人呢,脸上用彩妆遮掩,更是运气好的是没眼屎没留口水,别人花钱都看不到的,她不花钱就看到了。
她顿觉赚到了,看到眼睛发酸才肯放过自己,到浴室刷牙洗脸,然后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
她神清气爽地出来,用浴巾围住重点部位,身上还有水珠没来得及擦干,在她走动的时候缓缓滑落。
何曦站在浴室门口,神情空白,眼睛看着孙安娜,一言不发。
好像有一个模糊的、白色的雾气笼罩在何曦的周围,慢慢蔓延到孙安娜的身上,孙安娜走向这个安静的女人,问她怎么了?
何曦静静地看着她,侧过头,那是准备接吻的姿势。
孙安娜不明所以,却读懂了她的动作,她走上一步,膝盖贴到何曦的,双手搂住何曦的腰,被她抱住的人只是本能地挺直腰,但是没有拒绝,这是默许,是纵容,又是邀请。
得到许可后,孙安娜吻住何曦的嘴唇,早上的吻要像热牛奶一样绵长,何曦回应她,叫她尝到了这个早晨最美味的早餐。
她是怎么了?
从没有见她主动过。
孙安娜有一肚子疑惑,她又在分神想这其他的事情,刚才自己刷过牙牙膏的味道是薄荷味的,何曦能感觉到吗?
分开时,孙安娜恋恋不舍地啄上几口,等占够人便宜,她抬手把手背贴在何曦额头,说:“你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怎么觉得此刻的何曦不正常。正常的何曦可不会主动邀请她去吻她。
何曦握住那只贴到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