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挥,一股灵力瞬息之间将自己和这些金丹弟子们笼罩了起来。这是一重简单的隔绝屏障,能够隔绝他们之间的对话,以免打扰到方卓。
“师叔,弟子错了。”褚长河心知自己刚才有多么的凶险。若是这位方卓师弟有半点坏心思,自己恐怕此刻已经尸横就地了!所以他此刻才算是真正认识到自己和方卓之间的差距,神态之间自然就恭谨了起来。
“知错就好。”鹿勃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说道:“你方卓师弟在剑意掌控与剑气掌控上面,确实有独到之处。若非如此,刚才你就危险了。”
一句话说出来,一干金丹弟子顿时惊讶莫名,一个个都转向褚长河,有的人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起来。原本他们以为,鹿勃真会说方卓的剑气掌控和剑意掌控确实有不足之处。哪知道这话到了后面,就变成了有独到之处了。
褚长河低着头,道:“师叔,我感觉到了。若非方卓师弟救援及时,弟子刚才危矣!可笑弟子总觉得自己游历天下,见遍了世间豪杰,却不料我还是一只井底之蛙。”
鹿勃真看着有些沮丧的褚长河,为了避免这位精英弟子就此心气消磨,失了锐气,说道:“井底之蛙?那倒未必。”
褚长河微微一愣,抬起头来看着鹿勃真。刚才自己太过冒失,差一点伤到识海甚至直接神魂受创,他还以为鹿勃真会痛骂自己一顿呢。
“你久在外界行走,见识到的人物自然不会少了。以我剑宗的精英,到哪里都是铮铮豪杰,傲视群雄!一剑在手,俯视众生,试问谁敢敌手?若无这份傲气,哪来的我辈剑气冲霄,剑傲九州?!”
褚长河眼神中神采渐渐亮了起来。
“不过,你们需记住。”鹿勃真话锋一转,正色道:“你们这位方卓方师弟,早已经不是你等包括我们这些人物所能够仰视的了。尔等以后就息了与他一较锋芒的心思吧。”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这些惊才绝艳,苦剑宗费尽心力搜寻到,又倾尽资源培养起来的年青一代精英们,一字一顿的说道:“此子身上有大气运,乃是应劫而生之人。我剑宗大兴,就应在此子身上!你等以后要竭尽全力辅助与他,方是我剑宗弟子该做的事情。”
一干金丹弟子一个个神色震动,没想到鹿勃真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说,方卓的实力不是他们这些金丹小辈所能够比拟的,有褚长河吃亏在先,他们不会感觉有什么惊讶的。但是,鹿勃真居然说他们这些元婴辈分的居然也要仰视方卓?而且这个“仰视”前面还用了“不能”!连要知道鹿勃真和铁梅莎乃是苦剑宗赫赫有名的剑道高手,威震伏龙山、海岩城还有禹灵山!连他们都没有仰视方卓的资格,这个方卓,他还是金丹么?
“这是宗门绝密,你们心知肚明即可。此子事关天下修真界的生死存亡,切切不可马虎!”鹿勃真的神色冷厉起来。
所有金丹弟子立时眼神一肃,轰然称是。
这时,方卓再度抬起头来,看着铁梅莎,正色问道:“师叔,我有一方,当可根除俞师伯的旧伤。只是…………。”
“只是什么?”鹿勃真散去隔绝屏障,问道。
方卓皱着眉头,两只手似乎在推衍什么似的比划着,然后一边想一边慢吞吞的说道:“只是若是用我这个方子,恐怕会有一些痛苦。”
铁梅莎眼眉一竖,喝道:“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一点痛苦,那又算得上什么?我们修真之人,还怕这个?只要能够根治介川的伤,这不算什么。”
方卓抬眼奇怪的看了铁梅莎一眼,随即摇头道:“不是不是,师叔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所说的痛苦,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什么肉身啊神魂上面的痛苦。”
鹿勃真心思一动,知道方卓必然有未说明的地方,于是问道:“你且细细说来。”
“若是我猜得不错,能够借助神识而侵蚀到神魂以至于伤及识海的,这种妖兽的天赋能力必然是十分诡异。识海受损之后,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若是借助外力来修补而非滋养恢复,就会留下一下隐患。因为外力借助的是别人的神识。此人能够用神识秘法治疗别的的识海与神魂,神识之强就不用说了,必然会超出被治疗者多多。。他所修补的地方,由此就会留下他的神魂气息。即便是施术者完全抹掉了自己的神魂印记,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