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噎着。”
阴语笑理都没理阴华宇,仍旧吃她的馒头,对那杯茶瞄都没瞄一眼,就算吃馒头再口渴,她也不喝。
“噔!”阴华宇把茶杯使劲砸在茶几上,若再使点劲,那茶杯就非得粉身碎骨不可了。铁青着脸哼声:“不知好歹!”
阴语笑慢悠悠的吃完最后一口馒头,戏谑道:“你也知好歹?”
“你!”阴华宇瞪着阴语笑,见她还是那满脸的鄙视,气血上涌,扬手就要一巴掌拍下去,最后却在半空中骤然停下,一掌转了方向拍在另一侧的茶几上,噼里啪啦一阵响,完好的茶几碎成了一地木屑。阴华宇深呼吸平下怒气,说:“你就这么恨?”
一直守在门口的杨和听见动静,误以为里面的人打起来了,立即跑进来查看情况,只见甲板上碎了一地的木头渣滓,两个人都是完好无损。走到阴华宇身边,想查看她的手有没有受伤,却被她愤怒的抽了回去。
“出去!”阴华宇握着拳头,不满杨和闯进来。
“要是她动手伤了你——”杨和抿嘴住声,对于他的关心,阴华宇从来没正视过,她眼里从来就只有阴语笑。就算他们最亲近的时候,阴华宇嘴里喊出来的,始终都是阴语笑!
见杨和满目黯然,阴华宇没有怜惜的感觉,只觉得杨和逆了她的意思,心里有的只是怒气。
“我不想说第二遍。”阴华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大有若是杨和再不出去,她就要一掌毙了杨和的意思。
阴华宇和杨和之间的关系,阴语笑这些天来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本来还以为这个阴华宇会顾着杨和委身于她的情谊不会怎样。而如今这场面,足以说明杨和之于阴华宇就是一个工具,全无感情而言,而杨和,却对阴华宇投入了相当分量的感情,注定了被阴华宇牢牢掌控在手里。
“真是无情。”阴语笑在一旁乐得看戏,她不同情杨和,也不是想替杨和说好话,只是一时感慨而已。
“我只对你一人有情,可你对我却只有恨。”
杨和听到阴华宇的话,心里的怨气更重,瞪着阴语笑的双眼就像是要喷出火一般。碍于阴华宇的怒气,杨和不得不离开,离去前盯着阴语笑的眼神,充满了狠毒。
阴语笑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我不恨你。”
“不恨?”阴华宇嗤笑道,“不恨你会这样处处和我作对?”
“不恨,可不代表就是爱。与你为敌,那是因为你先与她为敌。”
“你知道了什么?”
“你说呢?”阴语笑镇定自若的笑着,任阴华宇盯着也不闪躲。其实阴语笑不敢靠她们太近,因此知道的不多,从那些只言片语中,也就知道那韩镜和阴华宇一伙,阴华宇让韩镜在必要的时候,全力攻打墨阳沿海城镇。而事成之后,韩镜可以得到阖闾和普卓两区总督的位置。
阴华宇欲意谋反,那她手里肯定有足以谋逆成功的东西。正因为还不清楚阴华宇手里到底捏着的王牌是什么,所以阴语笑一直不敢明着反抗阴华宇。
“韩镜只是一个小棋子而已。”
阴华宇不管阴语笑知道了多少,就算给阴若非通风报信把韩镜的老巢给端了,那也只是让她的计划推迟一两年而已。而韩镜,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她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有能力和康海棠分庭抗争。就算阴语笑送了什么情报给阴若非,唇亡齿寒这道理康海棠不可能不懂,所以她阴若非想端了韩镜的老巢,那也得顾及康海棠的势力。
两天后的中午,阴语笑独自站在船头,看着船离对岸越来越近,岸上的有些人在朝着船的方向张望,都是些民夫苦力,大概是希望这艘船能有些货物给她们搬运吧。
阴华宇易容成柳焰的模样才登上岸,杨和、阴语笑分别站在她左右两边,几人朝着定海城最大的酒楼走去。
刚下船的时候阴华宇就察觉到了定海的不同寻常,街上巡逻的衙役增多了,而且还有驻守定海的士卒也参与其中,能有这么严密的布置,便也猜到了阴若非抵达了定海。
阴华宇朝着杨和使了个眼色,说:“去安排一下,我们在定海待一段时间。”
“我这就去。”跟了阴华宇十多年了,杨和自然知道阴华宇想干嘛,说完了话便离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