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若非受伤。相府护卫毕竟比不上大内侍卫,尽管是以二对十二,褚凌思她们还是很轻松的就拿下了所有护卫,并且没有受伤。
褚凌思拿了绳子把那些护卫全绑在一起,而且找出不知干什么用的几块黑如浓墨的布料堵住了她们的嘴,做完了这些就把那躺椅搬到阴若非身后,然后站在一边盯着陈之庭父女俩。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是右相府,你们竟然在这里公然生事,伤我爱女!”陈之庭大声吼着,身体遮住穆沛。
“是你先叫人动的手,而且连‘死活不论’都说出来了,难道我们就乖乖等死?”阴若非悠闲地坐在躺椅上,椅子够大,顺手把穆湛也拉着坐下。
“是你们先伤我沛儿在先!我的沛儿原本好好的,现在就被你们害成这只剩半条命的模样!”
“哟!”阴若非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你还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对什么都麻木不仁了呢。”
“你这满口胡言的混账,伤了我沛儿,你不得好死!”陈之庭恶狠狠的瞪着阴若非,像要把她剥皮吃了似的。
“大胆!”褚凌思拔剑刺向陈之庭。
“凌思!”阴若非慌忙大喊,幸好及时阻止了褚凌思,要不然这陈之庭即刻血溅当场。
“小姐!”褚凌思不甘的回到阴若非身边,愤恨的瞪着陈之庭。
“难道我说错了吗?”阴若非摇摇手,继续之前的话题,“湛儿也是这相府的小姐,同样是小姐,怎么待遇就相差这么多?你们使劲折磨湛儿,一个家仆就敢对她颐指气使,甚至还会用鞭子抽打她,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心疼她?”
“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没有资格过问。”
“要算起来,我还真不算是外人。可就算我是外人,只要见到你们这样对湛儿,我就不能不管。湛儿是个好孩子,她是让人宠着的,不是给你们当仆人、当苦力使唤。”
“二老爷!夫人回来了,夫人让您过——”一家仆先是满面笑容的跑进院子通报,见到院子里的一番惨象,吓得张大嘴巴愣在那,然后回神大叫着跑了出去。“夫人!不好了!二老爷被歹人……”
听着那惊慌的大喊声渐渐变弱直至消失,阴若非只轻轻抚着穆湛的双手,看着陈之庭父女俩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你们快些走吧,等一下母亲带人来,你们就走不掉了。”穆源忍不住焦急的提醒她们,难道她们就没想到要是母亲带人来,她们是插翅难飞。她们把穆沛打得那么惨,再加上陈之庭在一旁煽风点火,母亲绝对不会轻饶了她们。
“三姐,若姐姐是——”
“湛儿!”阴若非喝住穆湛,抬眼瞧瞧穆源,说:“湛儿有你这个三姐,还不错。谢谢你看在湛儿的面上放我们离开,可是,我要是就这么走了,湛儿以后怎么办?”
“我能照顾好自己,若姐姐别担心……”穆湛被阴若非斜了一眼,吓得立即闭上嘴巴。
“你这叫能照顾好自己?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都成什么样了?”
“小姐,很多人朝这边来了。”荣遇握紧剑柄,紧紧地盯着那道偏门。
“荣遇,放松,你这一紧张,弄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是,小姐。”荣遇稍稍松了手,眼睛仍是盯着偏门。
没多久,又是一堆人挤进这个小院子,大概三四十人,个个神色冷然,一进来就盯着阴若非几人,有几个护卫则松下绑在柱子上的两个人。很快,偏门被让出一条通道,一身着藏青袍子的人走了进来,她首先见到的便是躺着地上浑身是血的穆沛,还有跪在一侧嚎啕大哭的陈之庭。
“夫人!”陈之庭见穆文生进来,立刻跑上去扑进她怀里继续哭诉,“夫人!沛儿,沛儿都只剩下半条命了!您赶快救救沛儿!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好了,快去请大夫来看看。”穆文生上前看着穆沛,眉头紧紧的皱着。
“夫人!沛儿可是您的长女,那帮人竟然胆大妄为,在相府里公然行凶!”陈之庭恶狠狠的指着阴若非她们,“请夫人处死她们!为沛儿报仇!”
穆文生顺着陈之庭的手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眼望去,见到阴若非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吓得冷汗涔涔立刻跪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