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儿见两人羞的羞,怔的怔却被旁人看戏般看着,不顾规矩出来插话:“印公子不请我家小姐坐下?”灵筠彻悟忙将素钗请入雅间,如此不消说也知道刚是等素钗。
苹儿借故出门去,留得两人在房内相对而坐,都左顾右盼不敢相视,极为尴尬。灵筠心思:那日笑大哥迂腐,今日自己怎么也如此。素钗暗道:苹儿这丫头,偏挑这时走。再看印公子,挠首扣颊如孩童做错事无措模样,心下更觉喜欢。见桌上反扣一本书,总算找着话头,朱唇轻启:“印公子方是看书?不知什么书?”灵筠闻问心里松口气,总算有话可说,笑答:“无聊看的,易经。”“公子也懂玄学?”灵筠放松许多,玩笑道:“那小姐可懂?”素钗依是笑盈盈答:“略知几卦。公子不嫌素钗浅薄,可论论?”灵筠兴趣上来,坐近素钗道:“哦?那甚好。且论这屯卦,云雷屯,君子以经纶。”素钗低首暗思,微笑轻语:“此卦为初生,太祖皇帝当年训言圣祖,天地初创,国家始建,君者,当以所有才智去治理朝政,安天下万民。素钗可答对?”灵筠无不佩服道:“小姐将典故也说得出,佩服。”素钗略带顽气道:“那公子可听题,虽磐桓,志行正也。 以贵下贱,大得民也。”灵筠未加思索自信满满道:“此为圣祖训臣之言,万事开头难,难免会徘徊不前,虽如此只要志向与行为端正,下定决心,深入民层,便会大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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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论了好一会,灵筠叹道:“正是圣祖尊孔孟之道,儒家之言,君臣齐心才开创我大玄盛世。”素钗见状问:“公子若有心报国,可参加此届科举,届时定是榜上有名。”灵筠淡笑答:“我只不过一介草民粗通文墨罢了。只求过太平日子,并无什么大志。”素钗暗自忧伤:若考得上榜,荣华富贵皆自来,到时爹娘想必应不会嫌弃。思完却又为自己有这想法惊讶羞惭,埋首竟不敢去看灵筠,不知人家心思,自己只顾在这一相情愿。却不知灵筠此刻正想自个状元心事,几日后便要回朔州,这千年难遇机会怕是要错过,心不由沉下来。苹儿听房内无声,推门而入见两人比她出去时近了许多,自家主子娇容若晚霞,旁边的那个冷面如阴云,心里起疑莫不是这姓印的小子对小姐有什么越轨之举?拿眼瞪了半会,附素钗耳边轻声道:“小姐,已是未时四刻,咱们是不是该……”素钗心里怨这苹儿该在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