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缓缓开口:“在下姓孙,是这间品心阁老板,素来惜才爱才。今日难得各位英豪风流聚一堂,便也想附一附风雅。大家展抒己才,不妨互相切磋切磋……”
听闻于此,那些个恃才自傲的人坐不住抢先嚷嚷:“怎么个比法?”
“是填词作诗,还是对对子?”
老翁好脾气并不在意被打断:“填词作诗露小才,对对子不大气 。不如来作赋写序如何,赢者在下愿意奉银一百两求文。”此议一提,人声重起。有人大声附和:“也好,就比写文。权当是先为几日后的科考练练手。”如此大家皆同意,老翁吩咐小厮将笔墨发散下去。灵筠打心里敬佩这老板,不似其他商人斤斤计较,断不会如此大方免费提供笔墨,看来真是个爱才之人。
当下拟定《品心》为题作序。
即有此热闹凑,灵筠自然不会早早回客栈,也想见识见识这些赴京赶考学子的才气。此次科举不似他年,按理说去年礼部才举行完会试。应再过三年才举行下届会试,为何这才过了一年就迫不及待的开科。主要原因不是因为皇上急不可耐,而是周丞相等不急。眼看朝政被宦官夺权,朝内无贤人可用,去年的三甲也是靠着裙带关系才榜上提名,并无什么真才实学,自是要开科选举。好不容易将皇上说通:“此事国丈全权做主,不必再奏于朕。”因而开了此“博学鸿儒”科,最要紧的是所有参考之人无须什么秀才与举人身份,任人皆可,看来这周丞相的确是求贤似渴。而那些个多年考举人未中之人当也不会放过此次千年难遇机会,也来碰运气。
一盏茶的工夫已有人作完文,也有人还在苦思,作完的交孙老翁读于众人听。灵筠侧耳细听,却无一文可入耳,尽是些俗文凡语难登大雅之堂。选出一篇“佳”文,那文者洋洋自得传述心得。灵筠闻语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这一笑激恼了那人,也引来众人目光。
先前文者高语质问:“你笑什么?不服请出你的文来。”灵筠放下茶盅,并不看他缓缓道:“在下不才,并没作文。只是在下认为作文不可追求靡丽,华而不实的文风。如无甚大文才,文当以平实自然,疏淡简朴。”那文者更是恼怒开口便骂:“哪来的黄口小儿,用得上你教我。你当作文如你玩泥容易,居然在此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