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躲在花丛后看着这寂静到有些可怕的地方,心中不由的有些泛酸。
从初初认识他那会他便是如此,一个人日夜孤独的在深山之中,忍受着身体上的病痛,如今……
如今,还被关在了这处看似华丽,实则是牢笼的地方。
一阵异香缓缓袭来,这是种极好闻的香味,香味不待嗅而自入鼻中很是沁人肺腑,芳香中又带有一丝甜意,使人久闻不厌,越闻越是沉迷其中!
六名黑衣人微微一愣,不由顺着香味缓缓走去。
“碰”
六人快到冷若所藏身的花丛处,便倒了下来。
将六人的身体拖进花丛里掩藏,迅速向寻华宫内走去。
已是入夜,容清身穿一袭淡紫色衣袍,头发未梳未绾,随意的散落的身上,墨黑的发丝崎岖蜿蜒,一直垂在地上。
他神色疲惫的靠在亭内的红漆柱子上假寐着。
夜幕下,河面上倒映着盏盏让人眼花缭乱的莲花灯,满湖的圣洁的莲花与倒影在水中的盏盏让人眼花缭乱的莲花灯,相互辉映,把河畔装扮的异常夺目。
冷若神色木然的站在容清身后,看着他单薄的如纸片一般,几乎瘦的几乎不成了人形的背影,微微红了眼睛。
似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容清猛然回头。
他面色惨白,两颊深陷,一双毫无神采的琉璃眸子显得大大的,说不出好看与丑,但却让人看上一眼就心疼的慌。
容清出神的望着月光下,那个朝思暮想的人,仿若置身梦境一般。
“还……好吗?”冷若有些哽咽的问道。
容清猛然回神,不禁湿了眼眶:“是……梦吗?”
冷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容清一步步的走近,阵阵清风拂过,衣袍蹁跹,身子悠悠晃晃让人不禁有些担心,想要伸出双手扶他一把。
手臂上传来的热度让容清身子微微一颤,似是还不相信这是真的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冷若,似是要将冷若的样子,深刻到自己的脑中、心中一般!
伸手摸上了他的脉搏,冷若的面色逐渐的凝重了下来:“怎么回事,给你开的新药方,你府中的人没按时给你按着药方,抓药,熬药吗?”
容清几次试图抽回手去,却不敢太过用力,终是未挣开,冲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温柔的笑了笑:“没事……”
冷若道:“胡说!还说没事,怎么能没事,都病成了这般模样,还说没事,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容清微微楞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有你……总是有办法的……”
微微垂头,额前的发丝将眸底的痛苦之色遮掩:“一个人的时候,我时常想着,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今天有没有吃饱?吃的是什么?睡的好吗……”
隔了一会儿道:“他……对你好吗?”
冷若看着他,眸中水光晃动,眸底一片复杂,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一个个问题。
看着冷若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他轻笑却也不再追问。
在她身上环视了一圈道:“你怎么来了宫中?”
“听闻东璃使节明日便要进城,上官瑾天四处在寻与冷幽兰长相 相似之人……”
容清一愣,眸中满是担忧:“这么说,你是被抓进来的?”一把抓起她的胳膊,着急中,不由的牵动了肺腑:“咳咳咳咳……跟我咳咳咳咳……跟我走……咳咳咳咳……”
他原本苍白的面色咳的绯红一片,看着依旧在原地不动的冷若急道:“为何……咳咳咳咳……不走……咳咳咳咳……”
冷若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着气息:“是我自己要进宫的……原本是要进宫看看上官瑾天出丑,怕是……”没有机会了。
刚才将那个小太监自言自语道,刘公公与二位教习嬷嬷身着药性强烈的阴阳合欢散,身体无法宣泄而亡,墙壁上留有血印上的东璃皇室花纹……上官瑾天一气之下,砍了锁情宫内当值的御林军与宫女,其次追封刘义之事……
冷若不由的轻叹了一声。
自己总想着不伤人,不杀人,却还是因为自己……那些人全都……
“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