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真是意外的——小心眼!
郇玉抱着她几个掠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手回春”药堂的门被敲得咚咚作响。
街头不远处传开,阵阵狗吠声……
冷若睡眼惺忪的窝在郇玉的怀中,这已经是他今晚敲得第十二家药堂了。
她从一开始的反抗到现在的无比顺从,真的不是因为他赞同这个男人的奇怪想法,主要是对郇玉这种一旦认定,就几十头牛也拉不回的性格是在是佩服……
屋内传来一阵中厚的男音,暴怒道:“谁呀,格老子的,这么晚了赶着买药去投胎啊……”
“咚”郇玉一掌将门劈碎。
冷若一脸淡定,显然对这种一掌将别人家门劈碎的事,习以为常。
木屑纷飞,便见一位身穿中衣,披着外袍、面黑蓄着一把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双眸睁得浑圆,腿抖得和筛糠一样,“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好汉……好汉饶命啊,小人狗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好汉来小人店内光顾……”
郇玉眨了眨无辜的眸子,面上微微有些苦恼,看向冷若眼神交流:娘子他好像把我们当成雌雄大盗了!
冷若打了个哈欠,白了郇玉一眼:前十一个不也是这样,你装什么!
中年男子见冷若与郇玉不语,咬了咬牙指这一旁的药柜和钱柜道:“名贵的药材都在最上面的那个药柜里,两位好汉想要多少随便拿,不够我再去仓库给您取……好汉,你若是看不上那些药材……”
他说着,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串:“钱柜就在那,好汉想要多少随便拿去花,只求好汉饶了命小人一条狗命吧……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尚在襁褓之内的孩子,中间还有一众老相好……”
冷若无语,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按了按发痛的额角。
这都是踏马的什么鬼……谁踏马的管你到底有没有老相好……
面上摆出一副自认为最有杀伤力的表情,扯住郇玉的衣襟,恶狠狠的道:“我告诉你混蛋,这是最后一次……劳资要回去睡觉!”
说完打了个哈气
真是困的要死
郇玉找了凳子坐了下来,脸蹭了蹭冷若的秀发,笑着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见此,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双盗”,又见二人对话,似乎是冷若说话很有分量。
掐了把大腿肉,疼的一脸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一把扑了过去抱住了冷若的腿:“女好汉饶命啊!饶命啊!求你看在小人还有一个八十岁孤寡老母需要小人奉养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狗命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冷若一脚给踹开了,无语的按了按额角:“……谁要你那狗命了,过来给我把脉,告诉这个人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中年男子一愣,眨了眨不大的眼睛,显然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少顷,冷若看着还杵在那发愣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看向郇玉道“把他家的店砸了,我们走!”
郇玉低低一笑,掌中运气,作势就要动手。
便见中年男子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手刚要附上冷若脉搏的时候,一直羊脂玉般的手伸了过来,将他的攥在手中,攥的咯咯作响,他面上吃痛,苦逼着一张脸,连忙收回了手。
郇玉垂眸浅笑,在冷若的手腕上盖了一块丝帕,看向中年男子:“把脉吧!”
半盏茶后,中年男子捋了捋山羊胡道:“这位夫人并没有怀孕!”
冷若斜着眼看向郇玉,意思你该死心了吧!
“不过,这位夫人有些疲劳过度,需要休息,房事上,不宜过多!我给你开几副滋阴的方子……孩子这回事嘛,急也急不得,俗话说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们小夫妻俩还年轻,孩子这回事不着急,总是会来的。”
话落,再次看向冷若与郇玉二人,此时凳子上,除了多了一锭金子,哪还有一个人影。
中年男子眨巴了几下不大的眼睛,喜滋滋的将金子放在了口子咬了咬,确定是真的后,乐得嘴巴恨不得咧到耳后根去。
翌日,天边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仍旧黑蒙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