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冷若问了一怔:“有人要害哀家?”
冷若眸中流转。
原来她自己并不知晓有人要加害她!
抬眸间,面上的思忖之色已然不见,淡笑道:“你刚醒来,想必定是饿了,我命人下去给你做些膳食吧。”
冷若转身,还未迈出一步,她的胳膊便被太后一把抓住。
“告诉哀家是何人要害哀家……是不是……是不是皇上?”说话间她眸中含着水光,眸中悲戚。
“是不是……他?”
冷若见此,心中某个地方隐隐有些郁结、堵塞,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安慰道:“幕后之人还未查出,但……绝不是皇上!”
太后听到此处眸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汹涌而下,她面上表情复杂,半喜半悲,相互参杂:“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正当冷若准备安慰太后一番。
便听宫外传来“沙沙……”很是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太后的手猛的一缩。
冷若一怔,这才想起,这个年代最是顾忌着男女大防,深宫之内的女子更是讲究名声,稍有不甚,便会遭人话柄、诟病,即便是位居高位的太后,也不得幸免。
冷若抬手放下两侧的珠帘,想外间走去,抬眼便看着张刘二位御医正领着刘公公一众,来势汹汹。
冷若勾了勾嘴角,正待要和他们客套一番,便见门外容清手中端着托盘缓缓而来,他如玉的面上、白色的衣袍上稍稍有些狼狈 似是被烟熏火燎一般。
冷若急忙打趣道:“这一个下午不见你,你莫不是跑去烧厨房了?”
容清被冷若说的面色一红,稍稍垂下了头:“见你这近一日都未进食,我便想着给你做些开胃的吃食!”
冷若一惊。
他会做饭?
抬眸看向托盘上的饭菜,面上微微有些恍惚。
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个男子,也是在夜色渐浓的时候……
厨房内,男子神色认真且专注的忙碌着,一袭雪衣广袖,盛颜仙姿,一手拿着一本书册,一手,手中正拿着锅铲,不时翻炒着锅内的青菜,不时停下看看书本上的内容,然后再不断的翻炒着。
正在忙碌中的男子微微抬眸,看着站在院内望着自己神色有些佂楞的女子。
面上略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掩饰般的用修长的指节抵了抵鼻梁:“往常都是若儿为我下厨,今日……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成想到却是被你发现了。”
冷若心口一痛,那种感觉,那种锥心的疼痛,只要微微想起,便痛的人无法喘息。
只觉得嗓子眼里似是被什么堵塞了一般,不上不下的,只觉的眼中似是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流出,遮掩般的抬手捂上了眼眸,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郇玉你若是不爱我,为何还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呢!?
若是爱我,为何迟迟还不出现!?
容清看着冷若面上的表情,眸中一痛,微微垂眸,琉璃眸中藏匿着多少挣扎与渴望,一股股莫名的情绪如热浪般拍打着心尖,让整颗心剧烈的疼痛和酸楚,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刘公公见这旁若无人的二人也不好发作,毕竟容清是琰王世子爷,日后世袭王位,大小也是个千岁。
其次冷若是容清和琰王爷举荐之人,琰王爷是谁,打你一顿你下次便张记性记住了。
刘公公清清嗓子道:“若水神医,当日,你自己夸下海口二日为期,便能让太后娘娘想醒来,此事有凭有据,如今太后娘娘未醒,皇上命我前来拿你是问。”
正待冷若要说些什么,边听幔帐珠帘内传来一声轻咳:“拿人也是刑部的事,即便是皇上口谕,何时轮到刘公公替而代之了?”
在场的人除了冷若,均是一惊,似是谁也未料想到。
明明刚才太后还昏迷不醒,怎会突然说醒便醒了。
张刘二位御医对视了一眼,张御医站了出来,面上带着几分盛气凌人,几分讥讽,嘲笑道:“太后娘娘在我和刘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