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像啊,我怎么可能会有父母呢!?”
一双温热的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身子被身后的人紧紧的圈住,郇玉的脸靠近冷若的耳畔,声音温柔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别说了,我会心疼的,若儿……”
冷若身体一怔,随即嘴角划过一抹浅浅的笑容,眼中的泪水如决堤口中的河水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涌出“祖父说,父亲是他这一生中最得意的学生,不仅医术了得,人品长相皆是上等,他有意将自己的女儿,我的母亲下嫁于他,出乎祖父预料的是,母亲与父亲早已海誓山盟,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祖父自是欢喜,成亲是顺理成章的事……之后的事祖父轻描淡写的给概括了,那日恰逢母亲临盆,父亲在赶回来的途中身亡,母亲生产后撒手人寰……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问他,他都会莫名的情绪失控,指着我的头脑怒骂说,全都是因为我!”
冷若一把扯开了郇玉盖住自己眸上的手,拉起衣袖抹了把眼泪,回过头红肿着一双眼看着身后的郇玉,扬唇一笑“这就是我的故事,跟很多苦情戏本里的狗血情节没什么区别,客官可还觉得尽兴!?”
一个轻轻柔柔的略带凉意的吻袭上了她的眉心。
冷若一怔,便被郇玉紧紧的禁锢在了怀中,他的脸深深的埋在了冷若的颈间,随即是深情般喃喃自语“若儿,真的,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真的会心疼的,很心疼……”
冷若瞳孔一缩,似乎心中那些原本空落落的地方,也在郇玉深情般的话语中一点点填满。
有人对她坏,她知道睚眦必报,有人对她好,她从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莹粉色的唇紧贴在她颈间细腻的肌肤上,每说一句话便传来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冷若身体一颤,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这只狐狸男分明是在明目张胆的吃着自己的豆腐。
啪一巴掌啪在了郇玉的脑门上,冷若双眼怒瞪着他。
“若儿,你做什么?很痛的。”郇玉一双墨玉眸子里蓄满了泪水,一脸委屈的看着她。
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直晃的她眼花,竟比一河璀璨的莲花灯还要引人注目。
清醒过来的冷若无奈的扶上了额头,这只狐狸男又在这处装可怜、装委屈博取人的同情心,差点就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转头便大踏步的向前走。
身后,猛然一双有力的胳膊抱住了她的腰身,郇玉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扁着嘴说道“若儿,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你还没看呢,我不许你走,不许你走……”
冷若顿时犹如雷劈呆愣在原地,苍天啊麻烦你显显灵,拜托来个道士把身后这只狐狸男收走。
“麻烦这位兄台你能先放开我?”冷若扶额道。
“不行!”郇玉继续扁着嘴。
冷若华丽丽地在风中凌乱,“麻烦你让原先的郇玉来见我,我不想再见到你,谢谢!”
郇玉闻言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一把转过了冷若的身子,双眸浅笑,语气满是难掩的开心“若儿,我就是郇玉!你想与我说什么,让我猜猜,是要与我诉说爱慕之情?若儿我好欢喜啊!”
冷若“……”
你踏马的自说自话这些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我踏马的想知道之前的郇玉去哪里了?
河面上碧波荡漾,微风轻拂,山青柳翠,颇有人间仙境之感。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缓缓行驶过来,画舫之上张灯结彩,船柱雕梁画凤,当其驶近,才发现连彩灯上的人物个个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冷若正在神游之际,修长的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包裹住,论她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像是嵌进他手心的一般。
在郇玉饱含深情墨玉眸子下,冷若不知不觉间放弃了挣扎,被他一步步牵引上了画舫之内。
身后一双漆黑的眸子中布满了水光,看着深情相视的二人,朝歌强忍着眸中滴落而下的泪水,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来,撑起船桨,画舫缓缓在碧波上行驶。
画舫内摆很是简洁,一张檀木矮几,两个锦缎软垫。
冷若睨着一双狭长的单凤眼看着矮几上摆着一桌子的烛光晚餐,眼神一眨不眨的狠狠的打量着对面的郇玉,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