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骠骑大将军,第一层壕沟已经清理完毕,还有两道壕沟,您看是否能够联系一下张柔将军,让他驱赶一些俘虏过来,我军已经损失两千二百七十三人!”
“骠骑大将军,我军也损失了一千三百余人,三十七台回回炮被毁,其中有二十一台关键部位彻底损坏,不可在修复了!”阿尔洛夫万夫长也在盘算着怎么打动铁血的哲别,自己的部队损失了近两成,这可是近几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除了这两位万夫长,其他从各军中抽调出来善射的蒙古铁骑,在得到回报之后,也不由的心里微微打起了小算盘来。损失很惨重呀,三千多蒙古铁骑最后或者回来的不过半数,也就是说,即便有盾阵的庇护,弓箭手也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后面有大批的军队支撑着,这三千弓箭手说不得已经军心动荡,心思各异起来。换做普通的军队,当伤亡达到三成的时候,就有可能崩溃。而在《远征》当中,这样的情况还一些,但也绝对不会超过五成。
当然,这不是指真正精神,实力,素质,纪律等等都有着专业性训练,并且经验丰富,经历过成百上千次交战的老兵。精锐部队。
“你们怕了吗?”哲别眸子平静,静的宛如一池幽泉,深不见底,平静无波。
他的目光扫过,大帐之中。武将无一敢于其对视一秒钟,纷纷低头,心中无不是胆战心惊,冷汗直流。
“我把话撂在这里,西河城我必破不可,他们既然敢与我元王朝不死不休。我们岂会不如他们所愿呢?你们,敢吗?”
“敢,敢,敢!!!”
三言两语,平平常常的话从哲别的嘴中说出,却让武将们听得热血沸腾。冲霄的震天声从大帐中响起。
哲别依然不为所动,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人都是棋子,包括他自己,包括可以利用的一切。而损失的那五千人,也同样是颗棋子,这颗牺牲的棋子已经用完了自己的价值。仅此而已。
不过半个小时不到,哲别便调整了部队,再次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前排打阵的依然是盾阵步卒,但是这次数量减少了一般,紧随其后的是一些手持盾牌与弓箭手混合的部队,这些人手拿的盾牌没有盾阵那般的极端,大小不过半米,厚度也不到盾阵的一半,两人护佑一个防御小型床弩不行,防御弩弓也稍显薄弱。不像盾阵那般,只要不是床弩击破阵势露出破绽,哪怕盾牌上叮满了箭镞也无济于事,跟别提防御火油之类的东西了。
当然,这样也有好处。方便移动,同时士卒也无须多么的精锐,更不用向盾阵那样,一看便知道长期训练。
而这些盾牌兵张远算是看出来了,怕是由元王朝随军而来的伙夫组成,压根就是用身体为弓箭手挡箭的炮灰。
轻微的调整,并不算弥补什么漏洞,但却能够减少损失。
张远知道,这哲别怕是和西河城杠上了,但他同样也知道,西河城并不是哲别真正的目标,如果哲别真的把大军全部集中在西河城,那他就输了。
“看样子,西河城从昨夜开始,就已经成了两个王朝交锋最为激烈的地方了,哲别并不打算绕道了!真是低估了他了呀!”
张远原以为哲别还是会如张柔那样绕道而过,毕竟哲别所率领的大军人数虽多,可毕竟不是主力,真正的主力怕还需要七八天才能够赶到,如此,显然捣乱元州,阻扰奚涓集中兵力反戈一击,比在攻下西河城显然更重要一些。
可是,哲别如今偏偏没有那么做,昨夜没有走,张远以为他还想要尝试一下,可如今这样的态度那里是想要尝试,明明是把自己的中军当做主力军来打,把张柔那点兵力当做了牵制奚涓的兵力来用,他难道觉得奚涓是那般好对付的?
张远立马把这个可能抛掷脑后,他紧皱着眉头想着:“不,哲别败在了奚涓手里一次,他比任何人都更加重视奚涓!他应该知道,奚涓上一次冒险用全军引诱他上当,致使他全军覆没,这一次,奚涓并不是没有可能冒险一搏,只要把他们这二十几万军队绞杀,剩下的那些没来的军队将不得不撤回去!”
不要把任何一个人当做笨蛋,只有真正的笨蛋才会把别人想的愚蠢!
这是张远从无数文章中领悟到的一点东西。狮子搏兔尤尽全力,他宁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