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好说歹说也没用,大哥张立辉对弟弟的决定却是很赞同,银虎转身要出院子,云巧喊住了他。
半年多的时间不见,银虎看眼前这个女人圆润了不少,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她微凸的小腹,再粗狂的汉子对孕妇这一类都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银虎不知道她来意。
“你叫银虎对吧,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下你,能够借一步说话。”云巧听院子里大伯娘的劝告声,带着银虎到了马车后的角落里,单刀直入,“你认识我相公对不对?”
银虎看着她有些不解,“我只觉得他眼熟罢了,并不认识。”
“那你认识这个么?”云巧从怀里拿出了玉佩,翻过来,玉佩的背面有个淡淡的轩字。
银虎神色一顿,云巧收紧了玉佩,“你认识对不对?”
“这玉佩的主人如今身在何处。”银虎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激动,他哑声问云巧道。
“他就是我相公,现在你能告诉我他是谁了么?”云巧看到他眼底闪过那一抹,他果然认识阿憨。
将军怎么会到此处呢,也对,他被长公主的手下追杀至此也是有可能的,我怎么连这个都想不到,银虎喃喃低语着,话语中带着一丝懊恼。
“你能说了么,我相公我被我们救回来的,救回来的时候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云巧打断他的自言自语,银虎抬头看着她,眼底一抹复杂,想了下还是开口说道,
“你相公现在身在何处?”银虎并没有回答云巧的问题,而是辗转着问阿憨的去处,他是打心眼里觉得眼前的人即便是有了玉佩也不可信。
“你应该先告诉我他是谁。”云巧把玉佩往怀里一放,总觉得银虎知道却不说,银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只要他恢复记忆了自然会告诉你他是谁,你又何必急着想知道。”
“从那日你回去之后说了那些话我相公就开始头疼了,我带他去镇上都看不好,见他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说他眼熟,看你刚才激动的样子,想必你是知道一些的了。”云巧见他打马虎眼,有些气结,这是不相信她一个乡下妇人说的话是不是。
“看的眼熟的人多了,刚才看到你拿出来的玉佩是激动了一下,后来想想亦觉得不太可能,玉佩一样的多的很,我确实不能确定认识你家相公,要不你带我去瞧一瞧。”银虎压下内心的激动,若真的是将军,他逃至此处,必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包括眼前这个人,否则她就不需要来问自己了。
“他走了。”云巧见他不说,心下也确定了阿憨的身份多少不简单,她又不是真的无知村妇,大字不识没见过世面,“去年年底他就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银虎有些诧异,抬头看着她,云巧摇摇头,“他走的时候就留下了这个,还有一封信说他会回来的。”
去年年底,银虎再度看了一眼她的小腹,云巧笑了,“在他走之后我才发现有了身孕的。”
“他没和你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你们救他的时候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么?”若是那真的是将军,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应该是要回大安去才对,可大安如今都是长公主的人,他们这一些兄弟也因为将军被刺出事都散了,将军哪里来的人手。
“他想起了一些,却没有完全想起来。”若是眼前的人真的能够找到阿憨,那也是好的,云巧心里默默地想着,她不是没过阿憨或许是被人追杀至此,别人以为他死了,可还活着,若是眼前的人是追杀查明的人,去年那一次见面就不会放过他了。
糟了,银虎心中喊了一声,若是将军不记得自己被追杀过,就会被长公主和军师骗得啊。
“这位兄弟,若是你知道他是谁,麻烦你能够告诉我,让我心里有个谱。”云巧恳切地说道。
“他不是坏人,你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银虎认真肃然地说着,云巧一怔,他说句保重转身离开了
张立扬还是跟着他们回了镇上,在王家没呆多久就回了喜鹊家,怎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陈路年确实没留下任何的线索,许久不回家,张立扬帮着喜鹊一块收拾了屋子,喜鹊去镇上买了些吃的回来给他,“立扬哥,你准备回家去了吗?”
张立扬接过她手中的烧饼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