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朱氏觉得是那日送吉利面的时候王家来闹事,把这供的文曲星给吓跑了,儿子这才没中。
人一旦迷了信扎进去可处不来了,朱氏越看喜鹊越不顺眼,寻思着哪天儿子不在,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九月金秋,水田里的谷子成熟了,金黄色的田里一片一片,花氏一早去了梯田里挖了萝卜回来,过了一会拿着镰刀去牛叔家去帮六家先割了稻子,阿憨跟着张老爹也去了,六七个人两亩地到了下午就已经割的超不多了,割下的谷子都放在了身后晒着,牛婶拿来了一些葱花烙饼给大伙填肚子,一面叫自己大儿媳妇一起把割下来的都拿到田埂上,打谷子。
所有的谷子打下来装进大篓子里,抬到了路旁放着,牛婶把落在田里的稻穗也给捡了一篮子,阿憨回到家里,云巧把晒在院子里的水缸水舀了两桶给他装上,快洗洗先,累坏了吧,明个自家还要割呢。
阿憨伸手帮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却不料自己满是泥黑的手抹了云巧一脸的黑,阿憨看着就笑了,云巧拍了一下他的手,笑骂道,脏死了,快去,我去做饭。
云巧洗了两根从地里挖来的新鲜萝卜,切成薄片放在盆子里,倒了些酱油又抹了点盐用手揉了一会放在那腌着,烧干了锅子,刷上了一层猪油,云巧把搅拌好的面粉糊倒了下去,用勺子拓匀了之后在上面撒了切碎的腊肉丁,翻了个面继续烙,这样翻了几回,等到地下的那面烙实了,云巧又撒上了葱花,焖了一下拿起来放在砧板上,刀子切成了一块一块的放到竹编的盛器里。
阿憨洗好了来厨房里帮忙,云巧推他送一点去爹和娘那,又炒了个菜,端上了桌。
等都收拾好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云巧洗好了刚上床,阿憨就凑了过来,所谓不开荤则忍,一开荤则一发不可收拾,云巧渐渐觉得阿憨和刚刚醒来那会差了很多,也许是知道的东西越多,记忆开始复苏,有时候云巧见他走神的时候,那神情不像起初的单纯。
也许有一天等他想起全部的时候,他不会想留在这里,怀着这个想法,云巧渐渐地睡去了
第二天是自己家收谷子,两亩的地牛叔他们也过来帮忙了,花氏给了云芝一个篮子,让她下地去捡掉下的谷穗子,几大篓子的谷子推到了晒谷场晒了一会,太阳落山了又得推回家,这样连续晒数天才能收起来,要么拉去镇上直接卖了,要么自己碾米吃。
张老爹留了一些自己吃,其余的都用麻袋装好要拿去镇上卖,每年这个时候要留下几斗孝敬父母,今年也不例外,张老爹让云苗和云芝两个人抬去,自己则拿着那些要卖的去了镇上。
云巧带着阿憨一同前往,她想带他去医馆看看,这脑中的淤血究竟化了没。
张老爹去了米铺,云巧带阿憨进了医馆,大夫把脉过后又看了一下他的舌头,“这脉象显示已经不再淤堵,最近他可有记起什么?”
“只有零碎的片段,想得多了就会头疼。”
“多带他回忆回忆过去的事情,淤血已经散了的话,恢复起来应该很快,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你可以多给他讲一些过去的事情,这样能够让他恢复的更快。”大夫开了几贴药,云巧抓好了之后带着阿憨离开医馆,在赌坊的门口又遇到了那个叫银虎的人。
似乎他比她们还要意外,银虎看着云巧手中的药,“张小姐,真巧 。”
云巧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赌坊内忽然被拉出了一个人,紧接着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了起来,云巧拉着阿憨赶紧离开。
走了一半云巧的身子忽然被拉住了,阿憨停在了一个摊子前,看着那摆放地令郎满目的簪子,忽然直看着其中一个,拿起来没等她反应就戴在了她的头上,低声赞美,“好看。”
那摊主一看这生意是要成了,开始夸了起来,阿憨问了价格从怀里数出了铜钱给他,拉着愣在那的云巧往张老爹摊子那走去,半响云巧才回过神来,刚要伸手去拿下来,阿憨呵了一声,“不要摘,戴着好看。”
这可就是根木头啊,居然要一百文,那摊主也太坑人!
“下回问清楚了价格先,这太不值了。”云巧嘟囔了一声。
“只要你戴着好看就值得。”身旁忽然出现这样的声音,云巧转头看着他,错愕地看着他眼底的深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