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见云巧不肯说,以为她心里难受,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院子门,眼神看朝着那外头的墙沿看了一下。
夜已深,云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有着不少关于陈福的事情,每每想的多的时候,心跳总会不由自主的加速,这是来自于这具身子的本能反应,源于那个云巧对陈福的爱慕。
尽管她是在是看不出这个二缺一样的男人究竟有哪里好了,才刚定亲呢就想着男人三妻四妾的事情了,但是这半年在整个村子里看来,陈福家的条件相对要好一些,何况他还是村子里少有的几个秀才之一。
耳畔传来靠近屋子的虫鸣声,云巧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驱散这心中的怪异
第二天天才微亮,灶间里就了动静声,张老爹老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洗了脸,云巧一个激灵从炕上爬了起来,赶紧穿好了衣服拉开门跑到院子里,天还灰蒙蒙地,不远处传来几声鸡鸣。
“大丫,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张老爹手里拿着一早花氏就摊好的饼,拎起锄头上头挂着个篮子准备去田梯,云巧跑进灶间从放在灶台上陶盆子里抓过两个饼,拿了个空篮子出来塞到张老爹手里,“爹你等我,我去洗把脸一块去地里。”
花氏从灶间里追了出来,见云巧洗了脸出来,从头上摘下布巾朝着她头上一戴,嘱咐道,“等会太阳大,别晒着了。”
走到那田梯,远远望过去已经有不少人家早早地在那犁地了,云巧看着田梯上的林子,对着张老爹说道,“爹,我上去那瞧瞧。”
“别走太远了,刚下过雨地滑的很。”
云巧点点头拎着篮子朝着小路往坡上走,朝上都是未开垦的林子,云巧走上了坡顶,往另一面看,是往下沿的松坡,进去就是到了这座山的外围。
云巧小心的扶着树往下走,入秋落叶纷纷,走进树林里就有着一股枝叶腐烂的气息,等到平地一些的时候才从矮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下来,草堆树叶间拨弄着找东西。
昨天才下过大雨,阴湿的环境里最适合蘑菇生长了,如今的天气又不算太冷,云巧就想趁早一些过来,到时候人一多就没的采了。
往里走了不少路,树渐渐有些高大,云巧的篮子里已经有了好几朵沾着水珠的蘑菇,肥厚地伞面上好像能挤出水来,云巧踮脚摘着嵌在树间的蘑菇,小心的放在篮子里。
天亮的很快,不一会进林子来采山货的人也多了起来,云巧将花氏给她的布巾拿了下来往篮子里一盖,继续找着。
身后的说话声渐渐多了起来,云巧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饼子边吃边往外头走,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熟人,“这不是张家的大丫头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哟,采了不少山货呐。”
几个媳妇一群有说有笑地,其中一个年岁比云巧大上一些的媳妇笑呵呵地看着她手中的篮子,云巧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让她们猜着布巾下的数量,“我也才刚来没多久,里面湿的很,喘不过气就出来了。”
那媳妇朝着云巧的背后一看,像是在瞧什么,“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一个人进山来。”
云巧笑了笑,不就是想看看她身后是不是跟了个二柱子一样的傻愣么,侧身以让她干脆让她们瞧个清楚自己身后,“先不聊了,你们找先。”
八卦无处不在,这小山村里家家户户的事,不消片刻都能传个遍,茶余饭后无聊了,尤其是那些媳妇们,扎堆一块洗衣服都能聊出个七八件事来,云巧的事半年过去了,昨天小河边一吵,又给说了起来。
回到了田梯上,张老爹已经除了一半的草,云巧将篮子拎过去掀起布巾给他看,“哟,摘了不少回来啊。”
“晚上让娘煮汤给咱们喝,其余的晒干了攒着。”云巧仿佛已经闻到了那小鸡炖蘑菇的香气,小鸡没有,纯粹的蘑菇汤也是十分的鲜美。
太阳渐渐升起,云巧将布巾拿下来戴在了头上,帮着张老爹拔了一会草,到了快中午,提早先回了家。
半路上云巧闻到了一股熏肉的香气,微叹了口气,张家的日子过的十分的拮据,除了过年过节的时候,一年到头大多数的日子都是不沾肉星的,记忆里几年前分家出来的时候因为娘没有儿子被奶奶嫌弃着,家里这房子起的到现在还背着一些债。
低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