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后悔了,早知道有这么一遭穿越,她就是悬梁刺股都要把每节课都好好听下来。
云巧又叹了一口气,忽然头顶传来一记痛,耳旁传来这具身体的娘亲花枝的骂声,“死丫头,又想什么,还不快把这些都弄好了,等会下雨淋到了看我不揪了你的耳朵!”云巧吃痛的捂着头顶,看着拿着簸箕地花氏从屋子里出来走到鸡舍前喂鸡,加快了手下的动作,两个苞米棒子合着一块磨,不一会篓子里就掉了好多。
快到中午的时间,张家的院子里也生起了火,云巧的妹妹云苗在厨房里生火做饭了,花氏喂完了鸡看到云巧还在那发呆,那高亢地声音又响了起来,“还不快弄,三丫,出来帮大丫一块弄了,一天到晚想东想西,陈福都已经要娶媳妇了。”
提到陈福,云巧回了神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花氏无奈道,“娘啊,关他什么事,我又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去年是谁哭哭啼啼地和我说想要嫁给他的。”花氏收了衣服过来指着她的脑袋戳了一下,云巧笑嘻嘻地讨好道,“娘啊,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
“呸,你现在年纪大了,嫁不出了是吧,我看谁还敢要你!”花氏嘴上一刻不饶人地说着,心里头却为大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半年前二柱子家那事一出,就算是自己闺女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那李家的丫头那么一说,村里头就没人敢上门来提亲了。
她这辈子是没有儿子缘了,生了三个孩子,都不用算,胎胎都是丫头,花枝都当心头肉来疼着,哪个都不舍得被欺负了去,可大丫都十五了,村里头她这个年纪的丫头,早的都已经做娘了。
“不要就不要呗,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呢。”云巧嘀嘀咕咕着,感觉到花氏的视线,急忙低头盯着那苞米粒,好像能盯出一朵花来。
这么久不见三丫出来,花氏撩开门口的帘子就冲进屋子里,不一会就听到了诶呀的叫喊声,接着传来花氏的骂声,“死丫头,这才几岁啊,看上谁了你打扮的狐狸精一样,看我不打死你!”
云巧听着叹了一口气,院子口传来开门声,一抬头就看到张老爹背着锄头回来了,云巧顿时心情好了起来,站起身子甜甜地喊了一声爹,走过去帮他把挂在锄头上的篮子接了下来,沉甸甸地里面放了不少刚挖的地瓜。
“三丫又做了什么让你娘骂了?”张老爹放下了锄头到水井边打了些水洗了手,听到屋子传来的三丫哭声,问云巧道。
“大概又戴了二妹的东西。”云巧瘪了瘪嘴,将地瓜洗干净了拿去了灶间,里面冒着一股浓厚的烟味,云巧赶紧将帘子拉高透风,把篮子吊到了房梁上垂挂下来的钩子上,“把这地瓜蒸上,这粥也不够饱的。”
云苗欸了一声,从篮子里拿出几根粗壮的从中切成几段架了灶锅蒸了起来,小声问她,“娘又在说三妹了?”
“该,让她成天对着个破镜子看。”云巧自知厨艺不精,干脆帮她看着火,偶尔塞点柴火进去,另一口灶锅里炒的是豆芽菜,半点不沾油星。
穷人家的苦日子云巧来了半年是深刻体会到了,饿肚子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张老爹尽心尽力地想要养饱全家,起初她不是没有过穿越女来此,定要发家致富的想法,可动手能力不行,理论知识又是个半吊子的云巧,在尝试未果之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呆着先。
蒸熟了地瓜,云巧帮着一块装在盆子里拿到了屋子里头,三丫云芝红着眼睛坐在凳子上啜泣,摆了碗筷,午饭是煮稠了的蜀黍粥,以前爷爷总会说要多吃些杂粮,如今餐餐吃这个,云巧的胃是受得了,嘴巴着实难受的慌。
云巧见张老爹喝着酒,自己则抓过一个地瓜剥了皮就着蜀黍粥吃了起来,好歹是大街小巷里叫卖的烤地瓜,自家种的格外的甜,云巧吃了一个喝了两碗粥觉得胃里舒服了,这才放下碗筷到门口接着磨那苞米棒子,花氏说的没错,这天早上看着晴朗,这会出去就有些起风了,天阴了下来。
云巧这才磨完没几个,天就开始落起了雨滴,赶紧把屋檐下的篓子搬进屋子里,倾盆大雨就倒了下来,天阴暗地犹如傍晚。
“大哥家浇的那些肥估计要被冲走了。”张老爹喝了酒此刻正慢悠悠地吃着饭,看着窗外那下的欢腾地雨,和花氏说起了一早田梯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