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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重阁,行风织念】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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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是你言而无信,还是我恃宠而骄?(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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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什幺也没做,看了她许久,一声不吭,拾起竹枕便往软榻卧了一夜。她瞧行风生闷气不搭理她、也不道歉,心里更是怒火蔓延,索性呕气背着他睡。不过让她更气的在后头,当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担忧秦家老少皆知他俩的淫蕩,第二天面子挂不住时,却听见行风平缓的呼吸声,显然已熟睡!真要气死她才算?

    天光微明,行歌睡睡醒醒,突然发现身后暖烘烘的,行风不知何时爬上床榻,搂着她睡了一晚!又是生气地打醒行风,叫他下床。

    行风这才真的大怒,一脸冰霜冷然讥讽道:「太子妃真是好胆量,脾气越来越大了!连太子也不放在眼里,呼之即来,挥之则去。你好本事。好!本王再也不会碰你!」语毕,便独自一个人坐到软榻上,再也没和她说一句话。

    行歌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不知怎的,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刺痛起来。

    她并不想让行风难堪,但分明是行风言而无信在先。即便自知她举止粗野过分了些,可是他每次如此邪佞妄为又何曾尊重过她?行歌握紧拳,也不想软下身段道歉,两人就这幺僵到行风听见甯仪、秦翊及李春堂等人的脚步声。

    就在她思考着要怎样和好时,秦翊又匆匆而入,支支吾吾说:「太子殿下说…说…嗯…这个…」

    「殿下说了什幺,你直说无妨。」行歌心里一沉,瞧秦翊吞吞吐吐,心里有数。

    「他说…他不是狗,就算要见,也是太子妃觐见太子殿下,而非殿下来拜见太子妃。」秦翊嗫嚅说道。这对主子不知道昨晚是怎了,居然呕气至此。太子殿下要她传的话,让她好生为难。

    行歌知道行风真对自己发了火,心里委屈,却又咬牙,佯作平静地说:「我晓得了。」

    ***

    梳好妆,抵达相府主厅时,行风已在那与秦明月谈论今年冬雪过迟,秋收恐怕会有异常,应要预先收购去年产出过剩之米稻,进行屯粮,以备不时之需。

    当她踏入厅里时,行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彷彿两人从未争执过。但他随即转开眼,又与秦相交谈起来,半点也没有宣她坐下的意思。行歌只能扬声说道:「臣妾参见殿下。」

    行风再度抬眸睇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让她这幺呆立着,直到僕佣进门摆了早膳。在厅内用膳不久,行风便挥手让秦家人撤了他几上的杯盘。一身冷意的他与昨日筵席中相谈甚欢的他差异过大,秦家人都谨肃无声,连秦老太爷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同,识相地收敛了嬉闹的脾性,安安静静地用了早膳。

    「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偕太子妃回宫。方才谈论之事,有劳秦相,银两部分,本王再差人送至府邸。」行风语气淡然却又不容拒绝,秦相似乎也见怪不怪,将这差事应了下来。

    行歌听了心里打了个突,月例禄银方被削减三成,太子殿下哪来多余银两来收购米粮?狐疑地看了行风一眼,但行风却逕自站起身往厅外走。

    秦明月看了两人互动有异,虽感奇怪却也不便在此刻多问,只得拱手一揖道:「太子妃,让微臣送你们上车辇。」

    行歌怔愣在行风的刻意冷落下,像是回到四个月前迴廊上,行风对她的视而不见,一下子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心里难受,脸色苍白起来。直到被父亲这句话唤醒,才匆匆忙忙地站起身。

    柳若梅瞧行歌心神不宁的模样,也担心地执起她的手,紧紧一握,方定了行歌的心。

    ***

    上了车辇,行风随即闭上了双眼假寐,不发一语。行歌看在眼中,知道他是真心不再搭理自己,心里既难过又慌乱,长睫簌簌抖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一路上寂静无声,只有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回宫的路并不长,但行歌却觉得路途漫漫,无限漫长。

    不一会儿,车辇停在了东宫正门前。李春堂清了清嗓子报道:「殿下,已抵达东宫,请下辇吧。」

    行风掀开车帘,逕自下辇扬声说道:「让人备马。」

    行歌才让甯仪、秦翊扶下了车辇,便见到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牵到了行风的身边。

    行风眼神柔和起来,拍了拍那匹马,察觉了行歌的注视,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表情泫然欲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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