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奶娃娃哩。」九皇子江行瑞也笑了。
「等你们两个都有了婚配后,就知道了。」七皇子江行律意味深长地说道。
「咦?难道说七哥也是醋桶?苦口婆心?」十公主江云莹吃吃笑了起来。
「嘿,我是醋桶没错。但…这也字啊,六哥,不是我说你是醋桶啊,这话可是十妹说的。你找她算帐去,可别赖我头上。」江行律大方承认,但话锋一转,又转到行风身上。眼神也没忘了观察楚魏帝及众人的表情与行止。
这家宴上,就属大皇子契王江行契、四皇子晔王江行晔脸色不佳外,三皇子云王江行云面色如常,一付云淡风轻,方才楚魏帝要几位皇子赴封地就藩的命令似乎没影响他的心情分毫。但他并不知道,江行云岂会不在意,只是碍于现况,不能多置一词,只能伪装心平气和地接受。
「啊,七哥,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啊。六哥,我没说你是醋桶喔,我是说七哥…」江云莹还要辩解,便让人打断了。
行风浅笑说道:「对,我是醋桶。谁敢动太子妃,我就和谁没完。听到没啊,十七弟…」顺手捏了十七皇子白嫩的脸颊一把。十七皇子埋头咬着那片瓜,口水顺着唇边流下,沾得满手都是,转着骨碌碌的圆眼,一脸可爱纯真,丝毫不明白行风说些什幺。
行风这话分明是说给江行契和江行云听的。但两人却似乎没听见似的,只是埋头吃起桌面菜餚。
楚魏帝如同刚才没发生任何事一般,淡笑说道:「莹儿还小,不懂男人的佔有欲,将来总会懂得。」
「父皇此话差矣啊,十妹都十六啦。况且这女人嫉妒起来也不遑多让哩。要我,我可不敢惹女人。」江行瑞朗笑说道。并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哪里有破绽。
「喔?这幺害怕?」楚魏帝饶富兴味地看着江行瑞,笑着说道:「想想,瑞儿也快满十八岁了,也该替你指婚了。」
「什幺!?父皇别!别忙了!我还不想成亲啊!」江行瑞急急忙忙地挥手,像是想到什幺似地,举起酒杯,笑道:「除夕夜花好月圆,别谈这些,儿臣敬父皇一杯。」
「瞧瞧你话说得像江湖人一般流气,还真要找人管管你才是。」楚魏帝听江行瑞转移话题,不以为意,笑着调侃他几句。
「父皇,儿臣要有心仪的女子,再请父皇指婚吧!」江行瑞着急地说道。
「父皇指婚不好吗?太子,你说,父皇指婚好不好?」楚魏帝笑眼睨向行风,等着行风回答。
「父皇颇具慧眼,儿臣得此美眷,夫复何求。」行风淡笑回了话,臂膀搂住行歌的肩,凝视着行歌满是情意。众人头一回见到鲜少流漏真情的行风望着行歌的双眸含情脉脉,纷纷轰笑,有些起鬨的味道。
听行风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幺坦白的话,行歌红霞飞上双颊,抿唇微笑。
「太子妃呢?可满意朕为你指婚太子?」楚魏帝笑看行歌,又问。
「…儿媳与太子殿下同心同意。谢过父皇陛下。」行歌羞赧地说道。
但听行歌如此表白,江行云心里的苦涩难言。只能闷头喝酒。
「好!」楚魏帝乐得大笑,转而向江行瑞说道:「你看看,太子与太子妃可都承认了,朕这龙指精点,就成就了恩爱鸳鸯。你服是不服?」
「服了!服了!儿臣敬父皇!」江行瑞乾脆浮一大白,避开了这话题。
筵席这才热闹起来。酒酣耳热之际,也才让乳母抱回了十七皇子。
「辛苦你了,抱着十七弟那麽久,手痠不痠,累不累?」行风倾身靠向行歌,轻声问道。
「不累,十七弟很可爱。」行歌摇了摇头,浅笑望着行风。
「他哪里可爱?我和你生的孩儿比他可爱千万倍。」行风挑了眉,握住了行歌的白嫩柔荑,十指交握。
「我们又还没有孩儿,你怎知道他模样是圆是扁?」行歌甜笑着,心里揣度着孩子若是像行风,该是怎样的俊秀。
「肯定又圆又扁,俊逸无俦。」行风笑着举起行歌的手,轻吻她的手背。
这些举止都让殿内众人看得一清二楚。一双璧人两情缱绻,令人心生羡慕,也认清太子如何珍视太子妃。如今楚魏帝令几位皇子调赴封邑,无声地巩固了太子储君之位,心下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