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流云殿,谁能承诺永远?(微h)(第2/3页)
吗?」行歌额头蹭着江行风的胸膛,双手主动探入行风腰间轻轻拥住他,表情娇媚异于以往。
行风既惊讶又欢喜,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心中泛着微微的甜意,浅笑道:「甯仪说你约莫巳时入睡,现在都申正时了,你说久不久?一个半时辰。这幺累?」
「申正了吗?那该起来梳妆了,晚些夜宴就开始了。」行歌听了,才真正地醒了,瞥一眼窗外天色已暗,宫灯都点上了,支着身子就要起身。
「不急。让他们等。」
行风轻拂着她的背脊,头一次真切感觉怀里小人儿是自己的妻,属于自己的女人。那种平凡夫妻的对话,不需要隐藏算计什幺,让他无比轻鬆,捨不得起身。
「各宫皇子女都会出席你的夜宴。让他们等好吗?」躺在行风的怀中,也不想起身,不知为何今日竟如此爱娇散漫。
「不要紧。夜宴只是寻乐罢了。」
「呃…可是…」行歌迟疑,最后还是软了下来,安静温顺地躺在他怀中。
毕竟两人大婚四个月,第四日便吵吵闹闹,实在没有过如此静谧的相处过。好不容易和好,这样的氛围,她也希望可以延长一刻,便是一刻。就希望生生世世如同此刻。
但行风心中所想的却不同。秦明月也在午宴派人送礼过来,未求见太子妃,让行风疑惑,秦相当真不担心他的女儿在宫里过的可好?这四个月来,朝堂之上谁不知道太子妃夫妇不睦?天下皆说太子厌弃太子妃,新婚四日便成了冷宫弃妃。秦家这下完了。捧高踩低一向是这朝堂的恶习。但秦明月也不动声色,做好了份内的事,便回去相府好生读书沉潜,谁也看不透他。行风见秦明月如此悠然自得,更认定秦相心机深沉、难以对付。
「行歌,你的堂兄们待你可好?」江行风突然一问。
「他们待我可好了。哥哥们教我读书习字,还没进宫前哥哥们常带我到街上逛。有一次啊…」
望着怀里的行歌眉飞色舞地讲述家中趣事,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表情灵动,挺是可爱,行风的神色更显温暖,又带着几分羡慕的之意。
「…兄弟手足相互扶助,乃齐家之本。今晚夜宴要应要好生款待你的兄弟姊妹们。」行歌说完,才发现行风神色淡漠。
「呵,他们要是不想方设法杀我,就要扶额称庆了,何须用心款待?不过是演一场兄友弟恭、让父皇高兴的戏。」
行歌听他说这话的语调带着飘忽的孤独,心里难过,小心翼翼问道:「…就没一个和你相亲的手足?」
感觉行歌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行风这才笑了,问道:「也不是没有…」话锋一转,又问:「你的哥哥们没有一个想从武职?」
「秦家只有三叔肖武,远驻西南大理。哥哥们虽有习武,只是傍身自卫用。」行歌心知世家大族拥兵自重危及皇权,行风此问不知何意,斟酌一会后才开口说道。
行风听她这话说得婉转,岂会不知她话中求取信任之意。
「若我要他们其中几人从武职呢?」
「…你不会怀疑秦家外戚野心?」行歌闻言不解。
「若你是我,你会怀疑吗?」江行风笑道。
「臣妾不敢妄加揣测上意。」行歌皱了眉,这回答已是最为妥适了。
他们都不傻…现在太子也许需要秦家,但难保在登上大位,朝政稳定后…
「你担心狡兔死,走狗烹?」行风凝睇行歌惶惑神情,淡问一句。
「…殿下英明,对臣下宽容,绝不致兔死狗烹。」
他的眼神太过深沉,让行歌看着有点害怕,她只能如此回话。即便她与他置气,但论及秦家一家老小生死,也不得不躬身屈膝。太子储君,未来帝王,岂容得女人放肆?心凛警惕,语调便恭谨起来。
「…如果我的禁脔乖乖的,听我话,也许不会。」行风听她忽然端谨起来,所言皆奉承,不过是为秦家求得一条生路保证。他淡然一笑,与他调笑。望着怀中小人儿大吃飞醋四个月,娇蛮任性,但谈到生死,到底还是弯了腰。
但这不是行歌一人说了算,若秦家明白功高震主的道理,便不会惹祸上身。倘若是狼子野心,则不能不除。
「你答应过我的。」行歌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