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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重阁,行风织念】V.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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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爱染嗔恨,将伤了谁?(奈米h)(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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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行风终究选择坐在行歌对侧,看着她随着车辇行进,摇头晃脑,若有所思。

    行歌昏睡着身体不自觉往前倾,险些伏倒,却还未转醒。行风只得举臂撑住她,心里暗想,真睡着而非用心计?瞧她这幺打盹,迟早会摔个鼻青脸肿,于是他移动身子,坐到行歌身侧,让她的头倚着他的肩,睡得安稳些。安顿好行歌,行风才转头望着窗外残阳,听着行歌平稳的呼吸,一路安静闲适地回宫。

    抵达东宫时,天色已暗,宫人们点了灯,华灯初上,整座雕栏玉砌的宫城在夜里张扬着璀璨点点金光。江行风侧头看着依旧熟睡的行歌,内心纳闷,昨晚和今日让她这幺累吗?不过是玩了一会儿,她体力也未免太差了些,应当好好锻鍊。

    但他岂知準备大婚的这几个月行歌寝食难安,如今大婚底定,行风在行歌心里已奠定温柔可靠的模样,两人关係转趋缓和,行歌的心情放鬆后,疲倦感一拥而上,便沉沉睡去。

    行风轻轻拍拍行歌的脸,只见她嘤咛一声,皱了眉,再度往自己肩头钻去。她头上的珠翠金冠扎的他颈项微疼,行歌这般撒娇姿态在他心里却扎得酥软,甚至一缕温软、窃喜的心思缓缓萦绕。

    行风见叫不醒人,乾脆直接将行歌打横抱起。他衡量着行歌身躯居然沉甸甸,昨晚裸裎已见她身材匀称,总不会是她体重过重才是。敢情是衣饰华丽沉重,才让怀里小人儿今日步履缓慢,又如此疲累。

    宫人见太子殿下怀中搂着熟睡的太子妃下了车辇,急着想接过手服侍,但行风只是摇摇头示意,便大步跨入东宫。

    夜里的香径飘着月见草的韵香,夹道为大婚而吊挂的赤色灯笼在夜里散出匀匀的红光,江行风抱着行歌缓步向前行,身后的宫人与太监们皆识趣地跟在几丈之外,谁也不敢打扰这静谧的时刻。

    偏偏有一身嫋娜绿影远远疾步而来,就等在香径尽头。

    在含娴殿内等候太子殿下回宫的奉晴歌听到贴身宫女来报,匆匆披上外衣,赶来迎接太子殿下,顺便也是瞧瞧太子妃到底何方神圣,有多少能耐。但他没想到入眼的却是如此令她感伤的情景。

    瞧着江行风一身赤红金绣衣袍,怀中抱着头戴霞钗金冠的女子,两人在这夜凉如水,香风袭袭的小径安静地走着。江行风的眉宇间盈满宁静温雅,她何曾见过?哪次江行风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满怀深意,总让她战战兢兢,就怕得罪了他,便失依靠?

    大婚前几日,她假藉名义到尚仪局女史身侧转悠,亲眼看着女史的纪录,写下太子与太子妃两人的名字。

    他们两人连名字都是这样相配。

    江行风、秦行歌,乙未年八月十五巳时迎娶,午时大婚,大婚十日,同寝同辇。

    匹配得如此刺目,如此令人不甘心!

    明明她和秦行歌只差一个字,连姓氏也是如此相似,秦与奉,有何差异?

    为何,今日在江行风身边的不是自己?为何现在在江行风怀中熟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难道说身世显赫就能强压群芳?

    那怀中女子所拥有的是自己从未享有过的恩宠,奉晴歌只觉得一丝怨一丝痛还有惊疑与妒怒慢慢染满全身,爱染嗔恨,站定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双拳紧握瞪视着行风,。

    行风看着怀中熟睡女子轻轻呢喃:「不要…殿下不要…」不甚真实的癡傻梦话,他的眼角噙着轻笑与浅浅的慾望。但他一抬眸觑见奉晴歌时,有些讶异,却没停下脚步。只是随着三人的距离越接近,见着奉晴歌脸上带着闪烁的眼神,充满责备委屈神色,他突然感觉对奉晴歌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愧疚。这股愧疚感狠狠扫去他对怀中人儿的柔情与慾望。

    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解释自己,只是无声地穿过香径,越过奉晴歌,无言地走向未央殿。

    行风与晴歌擦身而过时,晴歌已看清怀中女子半埋在江行风胸膛上的小脸。

    好个妍丽角色!

    两个女人的外表天差地远,相较于行歌墨髮如丝缎光滑细緻,柳眉如一弯泉涧,挺鼻带翘,精巧的墨色睫毛如羽扇,凝脂如雪,雪梅朱唇,五官立体出色,雍容华贵;晴歌髮长微捲,眉墨如山色渲染,挺鼻微勾略尖,凤眼微扬,眼梢含俏,脣红如血,有如水墨仕女,有着勾挑媚色。

    晴歌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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