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罢休。
「静韬最近常常失神。」马超觉得玩够了,朝他扬起一指,大方告知答案。
庞德一听,反而更是一头雾水。「失神?」
「对。」双手负于身后,马超绞尽脑汁回想,「就拿昨儿个她与我下棋的过程来说好了;令明你知道我棋艺够差了,但昨儿个我居然赢了她一回!」如何?够不可思议了吧?
「主公……」庞德不禁莞尔,看马超那脸既得意又感动的样子,若跟他相熟的人得见,没有谁会不笑出声来的。
「还有,昨天我明明跟她说好今儿个这个时间还要再战,静韬这小姑娘最重然诺,何时看过她食言?」马超摊了摊手;看庞德一脸若有所思,忍不住要问:「对了,令明,你会这幺问,该不会……原因真的就在你身上?」他方才那句小两口吵架一听就知道是戏言,但看庞德这付德性,马超这才警觉,事情并不简单。
「可能吧,我也不很清楚。」庞德低下头来,似乎已思索出一点端倪来。
「好了好了。」马超搭上他的肩头,将他拉出房外,「要想,就边下边想吧!」时间宝贵,他已等不及想要好好的在盘面上厮杀一顿了!
庞德无奈叹笑,只得跟上马超,往营帐那头走去。
*
好不容易打发了与马超的棋局,庞德终是想出了个大概;等不及要来向静韬解释,好好道歉一番时,回到静韬的厢房,却又是扑了个空。
里头不是静韬,却是被马超派去督促将士筑沙垒的马岱。
「你怎幺会在这儿?」庞德不由得皱眉;静韬这儿虽然他们三人都能自由进出,但一直以来,静韬的起居多由他照顾,而三人当中,也就他与她最为相熟,时常在这儿出入,如今看见马岱无缘无故的坐在这儿,心底竟觉得有些不快。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马岱冷冷一哼,逕自抄起桌上的壶来喝水;现下的他火气正炽,需要好好降降火。
而火气的来由,就出在眼前这个情同兄弟的好友身上。
马岱的语气冲得很,庞德听见这番回话,先是一楞,而后心头顿时亦是点起一把火来。他沉下脸容,缓缓走入房内,「静韬呢?」
「怎幺?静韬不是你在管的吗?怎幺三番两次向我要她来了?」马岱嘲讽的笑着,一脸挑衅。静韬的下落他当然知道,只是在没给这个死脑筋的家伙教训之前,他不会轻易告诉他。
「伯瞻,你够了你。」庞德右臂伤势还未能痊癒,他也不想与马岱动起手来;他扬起一掌,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你怎幺回事?今儿个说话这幺不客气。」
「我还想问你怎幺回事!」马岱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摆,从桌案前跳起来。「你究竟跟静韬说了什幺你!」他真后悔!他原本只是希望能够帮衬上他们一点忙,撮合撮合他们俩;可没想到静韬那儿听了他的话,抱着满满希望探他意思,他却是迎面浇了她一桶冷水!他真该先给庞德知会一声,要他好好对静韬说个明白才是。
现下弄得静韬成天闷闷不乐,而这个家伙居然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幺大祸……说来说去,他自己真该负上一半责任。
「我跟静韬说了什幺,不用你来操心吧?」庞德咬了咬牙,指着马岱的鼻子,「我再问你一次,静韬究竟在哪儿?」他握了握左拳,大有与马岱动起手来的準备。
马岱也指了回去。「今儿个事情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太替你操心了。」他哑着嗓,将那天晚上同静韬说的话,全给庞德说明白。
庞德简直不敢相信马岱替他做了什幺,「你,跟她说这些?」庞德既是感动,却又忍不住要生起马岱的气来;他们两人情同兄弟,马岱这幺替他的终身大事着想,却又气他,马岱怎幺没先同他说一声,好让他有个準备?
「要是我再不来点,谁知道你会拖到几时?」马岱搔着头,一脸烦躁,「我视你为兄长;你的个性我还不清楚?」他叹了一口气,「静韬是个好姑娘,我见你这样护她,明白了你的心意,当然希望你能够把握她,别让她溜了。」
「谁知你还没知会我之前,静韬就已经主动来探我的意思了。」庞德苦笑着,回想起那个时候静韬对他说的话。「但……我以为那只是句普通的问话啊。」哪里知道女人心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