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集结了三十万大军,欲往东吴进兵,一雪前耻;而今听闻西凉大军攻来,杀得曹贼措手不及,就算即刻整军,也要耗费数天,再由许都引军奔至潼关,又需旬日。
「咱们目标不在长安,却在后头的潼关,因此这儿的时日能省则省,莫要拖至长安粮尽开城,到时即便取了长安,而潼关曹军云集,亦是枉然。」
马岱拊掌大叹;不得不说,此人眼光精準,分析的极为精闢。「先生所言甚是,我等深感佩服。」他手握纸卷,朝眼前的男人恭敬一拜,「张先生不辞千里,来给我军送上奇策;待事成之后,定当以重金酬谢。」
静韬挥了挥扇,逕自暗喜;先不管此人身份为何,但至少他似乎愿意採纳她的策略;这就够了!她才不想要什幺钱财,她的目标,说来说去,也只有一个……哎?学了一年艺,不知不觉,竟学起师傅说话来着?蒙在布巾底下的唇畔轻扬,她拱了拱手,「将军,张某非贪财好利之徒;事情若成,只有一事相求。」
「何事?」
静韬向马岱长揖,「恳请将军在马超将军面前替咱美言几句,让我得了个效忠明主,一展长才的机会啊。」
若能得到马超举用,那她便不愁吃穿,又能好好的历练一回;她可没忘师傅吹嘘的那几个曹军的智囊,这回她可要好好的同他们较劲一番,看看是她的谋略厉害,还是对手的计策高明!
「一定、一定。」马岱连忙回礼,听见了他有意要投效他们,整张俊脸霎时亮了起来。「不瞒先生,咱们西凉,猛将如云,却是说不出个能与曹贼那些谋士一较高下的人选……」说到这里,马岱不禁觉得有些汗颜,「若能得到先生助力,那报叔父之仇,当是指日可待了!」
叔父?方才她也似乎听见了他唤马超一声「大哥」,静韬思索着,对此人身份,业已猜着了七、八分,「将军过誉了。」她微微颔首,「张某心愿已了,是也不便在此多留。在此先预祝将军马到功成,战无不胜。告辞。」
见他挥挥衣袖,就要步出帐外,马岱忙不迭也跟了出去,「先生请留步!大哥前去韩将军帐下议事,数数时辰,也该回来了;先生何不在此歇歇,等待大哥回寨,与您相见?」
静韬翩然转身,芳唇轻启,「能得马岱将军赏识,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将军还未能入主长安,我又怎能先受将军的款待呢?」
听他开口,竟是分毫不差的说中自己名讳,马岱惊讶之余,对他又敬佩几分;此回遇见的,真是位世外高人了!
「张先生!」见他毅然决然的踏出步伐,马岱知道留他不住,只得开口叫唤,「您这一走,却不知何时再来,与大哥一见?」
「等到将军顺利取得长安,张某定当再次登门。」静韬没回过头,大步的往寨门走去,而她的马儿,就在那里等着她。「马岱将军,后会有期!」
「张先生,等等!」马岱拔腿跟上,将他拦住,「既然如此,那……」他取下腰间佩剑,交与他。「等到咱们依先生之计,入主长安后,便请先生将此物出示于我军将士;他们会替先生带路。」
静韬低头端详;剑鞘上头缀着一颗玉石,剑柄上刻有物主姓名,拔出剑身,上头映着灿灿银辉,显然是口极为珍贵的宝剑。她感动的点了点头,慎重接过,「多谢马岱将军!张某,定不忘与将军之约。」
马岱又差左右护送他出寨;直到他跨上马背离去后,这才收回视线。
握着手中纸卷,「张竞吗……」马岱咀嚼此人名讳,回想着那人容貌;虽只是匆匆一瞥,但除了那块疤痕之外,此人眉目俊秀,面若敷粉,看上去只觉是个毛头小子。这样的人,竟有这等智谋!马岱不禁打了个冷噤,庆幸此人是来此献计,而不是与他们作对。
「得把这计策,拿给令明看看。」打定主意,马岱转身,就往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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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见过,亦对此计大为惊叹,马岱视之,不免更加笃定,「此人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吧?」
「伯瞻,这位张先生,现下身在何处?」庞德指着纸卷,巴不得现下就与此人会晤,好好讨教一番。
马岱呵呵笑着,「令明,瞧你一脸心急的;他人已经走了,追不上啦。」
庞德突然觉得好生惋惜;他皱起眉来,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