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则派遣使者,日夜赶报曹操。
长安自古以来即是帝王都,因而商贾往来频繁,军民甚众,如今西凉大军至,必定围城;城内粮草本就不甚充裕,如今断了外援,再怎般支撑,亦是只能支应半月……钟繇皱眉苦思,除了要城内百姓体谅,让些粮食来给城内守军,只能期盼丞相早日派兵来援。
西凉大军开抵长安城下,扎营下寨;马超复仇心切,又素来行军以进击强猛,能征善战着称,因此便向韩遂请命,率军强攻之。
韩遂许之,马超遂领兵一万五千,以庞德为副手,点兵出战;马岱虽然亦在阵中,但考虑马岱外伤初癒,仍需调养,因而未准其出战;纵然马岱百般不愿,也只得依命行事,留寨把守。
马超所领之大军骁勇善战、旗下将士个个不凡;兼有庞德跟随在旁,指挥兵马,号令严明;马超行军粗犷豪迈,而庞德心思细密,两人一主一副,恰成互补。钟繇素闻西凉锦马超之威名,任凭马超于城下再三叫战,亦是不敢出城迎击。
马超忿恨难当,不等火车、城梯等攻城器具到来,就想以血肉之躯攻打。庞德见马超失了理智,只得苦劝,「主公。」现下马腾已死,论情论理,马超自然成了主子。「万万不可冲动。长安乃大汉帝都,城郭坚实、壕堑险深;若急切攻打,损兵折将,岂不中了曹贼奸计?」
马超惊觉,即刻暂缓进军;他紧握着手中骑枪,指着那厚重的城门,「令明所言虽有理,但……若不攻打,待曹贼率军赶至,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主公莫忧,咱们只消先行围困之;长安军民众多,粮草不丰,静待几日,兴许敌军便露了可乘之机。咱们先行鸣金,与韩将军共议军机,再做打算。」
狠狠的瞪了眼前牢固的长安一眼,马超虽然不甘,但庞德言之有理,他亦是只能乖乖听从,鸣金收兵。
看着马超军井然有序的撤兵,于城郭一处土丘查看的静韬,不由得对马超领兵手腕感到佩服。
静韬回头望去,高耸的城墙就在眼前。此城不宜强攻,应以智取,否则白白耗损将士,而敌军毫髮无伤,城池仍是屹立不摇。
孙子兵法有言,「攻城之法,为不得已。」还好马超军里头仍有聪明人,避免了将士白白牺牲……静韬不由得又想起了当日于马超帐内,那个高大威武的男人。
「是他的建议吧?」张开小嘴,咬了一口包子;北方天候乾冷,即便她已将之用布巾包覆,搁在怀里,但那几个时辰前才买的包子,仍成了又冷又硬的石头。
没法子,出外不比在家,只得克难点。她半敛着眼,用力的撕着包子皮果腹;她连夜赶路,又累又饿,但她知晓自己还不能休息,非要弄清楚马超他们的盘算,并且先他们一步,找寻出可用之计来才行。
「以计破之……」她虽累虽倦,但光想到自个儿眼前就是实实在在的战场,瞌睡虫顿时也去了六、七分;脑子里的计谋正迅速成型,就如那些与庞统推演着军棋,互相计算着谋略一样。
将冷硬的包子塞入口中,她策马回头,打算先把城池外头的地形地貌,探过一回再说。
然后,她便可在一旁纳凉,看看马超他们,究竟会怎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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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无计可施的他们,终究还是没有搬来攻城器具,仅是将长安城四周有如铁桶般团团包围,不放任何一人进出;而曹军守将亦是紧闭城门,如此一眨眼,过了八天。
嘴里叼着一根甘草,静韬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壮盛军容,与巍峨城墙对峙着;原来打仗不只是比战术、谋略,还要比耐心。这马超不是很急的吗?怎幺反而也耐起性子围城,不打算派兵攻打了。
这幺做,也不能说他们错。只是……静韬很不文雅的,打了个大呵欠;以指揩去泪痕。
只是无聊了点而已。长安城虽大,里头热闹又繁华,好吃好玩的东西一应俱全,但就是少了一样重要东西—粮草。
是人就要吃。城内的屯粮不仅供应着守城将士使用,同时也要照顾到百姓需要;长安城内军民甚众,就算把粮仓堆到满出来,顶多也只能支应个三、四个月;更何况现下粮仓根本就在闹空城。
西凉军就看穿了这一点,才决定围城的吧?只是呢,围城顶多只能算得上